“你是找了郡主很多天,但你不是帮我找,你是帮你们离国找,还有,郡主是自己回来的,也不是你找到的,我说一声谢谢已经很客气了,你若是觉得不够,就去找你们离国皇帝去酬谢吧!”
叠久累了几天结果听到的居然是这样的话,他就纳了闷了,现在的丫头怎么一个个都这般牙尖嘴利,一个流穗就成天让他吃瘪了,现在又来一个容巧,这些高贵小姐的贴身婢女都这么凶猛的吗?
见叠久还不走,容巧瞪了他一眼,“郡主已经睡了,你若是有事改日再来吧,不送!”
——
云戎来到浴室,进去就看到满地都摆放着酒坛,乱七八糟,像是被人胡乱丢在这的。
云戎蹙眉,正想问是谁又进来胡闹,叠久跑进来说“王爷,东平郡主回来了。”
之前就是东平郡主进来过,现在她回来了,这里又乱成一团,不用问,肯定又是她来过。
“以后这里不许别人进入,叫人跟东平郡主身边的人说一声,不许再有下次。”
叠久点了下头,看见这一地的酒坛,“王爷,这是……”
云戎不想再为这些琐事发脾气,屈身去提酒坛,结果却发现是满的,而不是空的。
他动了下眉心,拎起一坛打开闻了闻,居然是穹遥子的香酿?
放下酒坛又打开了几个坛子,每一个都是香酿,足足又二十坛之多。
他看向叠久,“你去穹遥子哪里拿酒了?”
叠久摇头,“属下这几日一直带人找郡主,并未去找过穹遥子。”
不是叠久,那这酒……
整个王府离开的人就只有一个,可是她一个东平郡主是如何知道这里原来的酒是穹遥子香酿,又是如何从穹遥子哪里弄来这么多酒的?
叠久见云戎神色不对,看了看满地的酒坛子,惊道“莫不是那郡主……王爷,郡主失踪这么多天,该不会是去给您买酒了吧?”
云戎沐浴后从东院出来,闲来无事在院子里溜达,走到一处,突然听见有人喃喃自语。
仔细一听,是流穗的声音,正准备上前去问她念叨些什么,就听她嘟囔说“真羡慕容巧,过去我们家小姐也会时不时的溜走,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那时候着急的人是我,现在我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着急,真想让我家小姐再吓唬我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她找回来。”
云戎垂下头,他也很想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以为只有流穗一个人在那嘀咕,结果却听见白湫也在,白湫问“六小姐过去也是这般喜欢偷偷溜走吗?”
“是啊,时常不见踪影,不过府里并不知情,第一次小姐不见的时候她才六七岁,那次大家都急坏了,后来她经常不见,大家都习惯了,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六七岁。”白湫想到多年前那个去到谷枯山脚自称名叫流穗的的女孩,婉然一笑。
“白湫姐,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个孩子,很久以前的一个孩子。”
“什么孩子呀,我现在只想让我加小姐快点出现,对了,你们不是一直都说知道小姐的落脚之处吗,为何一直都找不回小姐?”
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白湫蓦地站起,“什么人?”
云戎从树后走出,淡淡的看了她们两个一眼,“这么晚了为何还不睡?”
“王爷,我经过这里看到流穗,便陪她聊聊”
流穗从石头上爬下来,低头也跟着唤了一声“王爷”。
云戎点了点头,“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白湫道“王爷,方才听叠久说,浴室里多了很多香酿,貌似是郡主带回来的,是真的吗?”
“嗯。”
“郡主不是一直长在东平吗,是如何识得浴室里存的酒是香酿?”
“本王也不知,或许是品过此酒。”
白湫还是觉得奇怪,“即便是品过难忘,又是如何买到此酒的?穹遥子的酒窖似乎并非人人得以知晓。”
云戎实在没兴趣多管旁人的闲事,尤其是这位进了王府大门名义上是他的王妃的郡主。
见他没兴致探讨此事,白湫会意,不在追问,“王爷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进宫面圣,这次怕是真的要跟东平郡主一起进宫了。”
流穗鼓着腮帮子,一脸的不情愿,即便他知道云戎对这位郡主毫无心思,但是一想到他要背弃她家小姐跟他的新王妃携手进宫,流穗心里就替她家小姐委屈。
流穗心道要是我家小姐在就好了,明日进宫之事定是会给他搅和黄了!
云戎看向流穗,见她一脸吊丧似的表情猜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云戎问“方才你说善儿自小就喜欢乱跑,你是她最信任的丫鬟,你可知她都有些什么去处?”
流穗摇头,“不知,奴婢只知道小姐喜欢摆弄一些瓶瓶罐罐和小药丸,每次出门都会带回来一堆草药,旁的,奴婢就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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