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府的马车在不早不晚的时候到了吏部尚书的府邸,吏部尚书的千金理小姐李淑珍早早的就在那处等着了,她不久前收到自己手帕交白瑾夕的求救信,说是要自己出手帮个小忙,她和白瑾夕一直以来的关系都是白瑾夕作为主导,毕竟她只是一个吏部尚书的女儿,她的身份比不上镇北侯府的嫡二小姐。
她见白闵月两姊妹下了马车,赶紧迎上去,脸上带着很荣幸的笑容的样子,眼神有些迷糊看不出来她到底想着什么,“荣晖公主,白二小姐,感谢两位驾临寒舍,寒舍真的是蓬荜生辉呀,快,里边请。”
白闵月倒是觉得这李家小姐倒是真的是个会说话的主子,说起来的话都还挺客气的,她便也客气了不少,看着李小姐,客客气气的道了声谢,“多谢李小姐的招待。”
李小姐让人把白闵月带进去了她办宴会的地方,但是自己就带着白瑾夕先是去了自己的房间。
白瑾夕进了自家手帕交的房间之后,那之前满脸的笑意一下子就收得干干净净的了,哪里还有刚刚在马车上那种甜甜的笑容,因为李小姐一直都是以她为中心的,所以她的语气也是很直接的吩咐的语气,“等会我的二表哥会过来,你让人把他带进来,然后安顿好他。”
李淑珍听到自己这个手帕交又是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手微微收得有些紧了,她其实对自己这个手帕交的意见早就很大了,但是因为自己爹爹一直都在让她多担待一些,这镇北侯不是自家能惹得起的,她就一直忍着。
想着想着,她慢慢松开了紧攥的双手,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手帕交,轻声且有几分小心翼翼的问道,“夕儿的表哥可是杨家的二公子,不过这次宴会明明都是女子,我实在是怕这男子会冲撞了贵人们呀。”
白瑾夕一见她这样说,整张脸都黑了,眼神有些不屑的看着她,语气中根本就是趾高气扬的,“有什么好害怕的呀?本小姐已经和我家表哥说好了,你只要把他安排在一个厢房之中就是了,根本就没有必要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这次事成之后,我镇北侯府必有大赏,你不是喜欢那凉太傅吗?那时,我以镇北侯府的名义帮你,撮合你和凉太傅如何?”
李淑珍先是听到凉太傅脸有些羞红了,但是她紧接着的一句让她的小脸一下子就煞白了,又是以镇北侯的名义帮自己,她可能压根就帮不到自己,这种随口说说的话,她已经很多次在自己耳边说过了。
但是她又不能不从,她只好默许了自家手帕交的做法,这次自己可能真的不应该答应白瑾夕的请求,这若是被自己娘亲听说了白瑾夕借自家场地谋害别人,怕是自己也会被自家娘亲好好教训一顿。
她们两个在房间里并没有商量特别长的时间,因为李淑珍是这次宴会的主人,她得早些回来主持整场宴会的。
她们回到举办宴会的大厅时,并没有看到白闵月在何处,吓得白瑾夕以为她是回去了,这样的话这一切就要失败了,不,她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毁了白闵月。
李淑珍见身边自己的手帕交,脸色有些不好看,眼神满是恨意,她忙招来自己留在宴会上看着的丫鬟过来,轻声但是这声音还是能让身边的手帕交听到的,“荣晖公主何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