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蔚满脸无奈训斥着洛铭璎。
“如果我是被门口那个臭小子拐跑了呢!”
洛铭璎坏笑着指着萧衍。
洛蔚顺着洛铭璎指着的方向,看到萧衍,瞬间眉笑眼开的。
她已经习惯了他爹看到萧衍的反应。
“衍儿回来了,哈哈哈,看来以后,可有人帮我盯着你这个小猢狲了。”
洛蔚看着眼前已经颇有男人本色的少年。
“师父。”萧衍看着洛蔚,不禁的眼睛一酸。
“爹,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房了。”
洛铭璎见洛蔚的注意力都放到萧衍身上了,连忙拉着阿韶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哎,你看看她,整天只知道瞎胡闹。”
洛蔚望着洛铭璎的背影无奈的说道。
萧衍笑了笑,“她还小,还是孩子心性,师父不要和她计较。”
“都是你把她给惯坏了,哈哈哈,别站着了,到书房来吧!许久未见,咱俩也得好好唠唠,哈哈。”
“也好,徒儿有些事情挺困惑的,想请教师父。”
洛蔚到书房后,就一直在那捯饬来捯饬去,萧衍也就一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想帮忙又插不上手。
终于,洛蔚在书架底下找到了一个红漆木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套翡翠松柏长青的茶具。
他将盒子放在书案上,对萧衍说。
“平日我也不喝茶,你也瞧见了,放在这也是积灰,你带回去用吧!”
“这怎么可以,徒儿两年未能回来尽孝,本就愧对于师父的栽培,怎可收师父如此贵重的东西。”
其实,按理来说,洛蔚不会成为萧衍的师父。
但在萧衍五岁时,被父亲萧奕华送到洛蔚的身边,因为萧奕华是文官,不懂军营和战场上的事情,想让萧衍跟着洛蔚习武。
最初,萧衍称洛蔚为将军,后来洛铭璎会走路了,也跟着父亲往军营跑,民间就有传闻说,洛府和萧府定了娃娃亲。
萧奕华为了大局,直接对外宣称,萧衍是洛蔚的徒弟。
“怎就不可以了,不过你小子也算识货,这套茶盏是御赐的。本来想着等你回来就给你,结果你小子一走就是两年,行了,别婆婆妈妈的啊!给你你就拿着。”
洛蔚说完才想着要把一身的盔甲给脱了。
萧衍见洛蔚脱盔甲有些吃力,立马上前帮忙,犹豫了一下。
“那徒儿多谢师父了。”
“对了,师父,有件事儿,徒儿想和您商量商量。”
“啥事儿。”
洛蔚思虑片刻,仿佛已经猜到了三分。
“徒儿刚到淮南时,发现淮南虽繁盛,但流民众多,大多数都是从与沇国的边界过来的。边界常年发生灾害,淮南又与沇国相邻,因此没法判断流民到底是我国的还是沇国,加上官员怠政,官商合流,淮南贫富差距过大。虽然这两年,改善了一些,但只能说是皮毛。”
洛蔚脱下盔甲后坐到了椅子上,语重心长地对萧衍说。
“衍儿,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何况圣上派你过去只是想让你见见世面,并没有给你什么权力,你能做到如此,已经不错了。”
“徒儿自知能力有限,就是有些觉得愧对于大周的百姓罢了。”
“还有,当地的商人货物布满全国,但是有很多商户在把货物运往京城时都会把货物分开,从不同的路运往京城,很难追踪的到货物运输的路线,我派去追踪的人,要么死了,要么跟丢了,要么不知所踪。”
“你是怀疑,他们在暗地里往京城送东西。或者说他们有人勾结朝廷官员。”
洛蔚环顾四周,压低了声。
萧衍点了点头,说道。
“而且这个人的势力不简单。”
“萧相怎么看这事。”
洛蔚擦拭着放在兵器架上的青龙乾。
“我爹让我不要声张。”
洛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嗯!这事先听你爹的。过段时间我让淮南老家那边的人查查这事。行了,明日你还得上朝面圣,又是一场硬仗,快回去歇息吧!”
“那徒儿告辞。”
“嗯,路上小心。”
洛蔚望着萧衍离去的背影一时失了神。
不知怎的,他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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