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铭璎满脸冤枉,想解释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和他说山河图的事情吗?可人家未免会答应,她总要试试他的意思啊!
慕容泽见她紧捂着手臂不吱声,便将匕首丢在一旁,转身去拿金创药,闷声道“还好我今日拿的不是带毒的匕首,要不然你的小命我是白救了。”
带毒的匕首?洛铭璎满头疑问,好端端的为何要在身边留把带毒的匕首,不怕伤到自己吗?
“过来。”慕容泽见她如一个木头桩子般站在那,便没好声的命令道。
洛铭璎愣了愣。凭啥他让过去便过去,可是手臂上传来的刺痛又令她不得不过去,这三更半夜的,她一个异国人上哪找大夫去。
她缓缓地走到慕容泽的身边,也不知为何,知道他的身份后,她会突然的怕他,好像以前他的蛮横无礼目中无人都因此说的通了。
直到慕容泽拿出药来,熟悉的气味令她心中一振,她死死的盯着他手中的药,回想起麒麟山上的事情,原来这药是沇国进贡的,难怪他猜到她的身份。
慕容泽看出了她的小心思,见她还捂着伤处不撒手,冷声道“你捂着我怎么给你上药啊!”
洛铭璎愣了愣,缓缓将手放开,没放开还好,一放开才清楚这伤口有多深,鲜红的血不断地涌出,瞬时间将洛铭璎洁白的衣袖全部染红。
慕容泽的脸愈发的阴沉,眼前的一片鲜红让他后怕,如若他方才下手狠一点,估计她这只手算是废了。他眉头紧蹙着,责问道“你进来就不知道喊一声啊!非得受伤你才甘心是吗?”
他连忙将金创药抹在伤口上,好在这金创药管够,可以让伤口的血凝固。
洛铭璎疼的没心思反驳,不过她也是奇了怪,明明是他伤了人,怎么到头来好像错的是她,当皇帝的都这么不讲理吗?
只听滋的一声,洛铭璎连忙回头望去,一脸不解,“你撕我衣裳干嘛?”
慕容泽将从洛铭璎衣摆撕下了的白纱提起来晃了晃,不以为然道“没有止血带,只能用这个代替了。”他的嘴角不由得上扬着,这是她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和他说话。
洛铭璎哼笑两声,斥责道“那你撕我的干嘛!你这样,我衣衫不整的如何出去。”
慕容泽细细替她包扎着,冷声道“不撕你的,难道撕我的,你觉得撕我的,你带着我衣服上的布条,可以出去见人吗?还是说,你今晚的目的就是为此,如果是,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成全你。”为了让别人知道她和他之间有特殊关系。
洛铭璎愣了愣,很显然,对于慕容泽二十五岁的成年人,十五岁的洛铭璎并没有听明白,不过有一点她是明白的,人家穿的是皇袍,哪能说撕就撕。
慕容泽望着洛铭璎那无害的眼眸,便也知道,她哪懂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不禁的笑了笑,不过她大半夜找他究竟为何事呢?
慕容泽帮她处理好伤后,细细打量了她一下,便躺回软榻上,洛铭璎见此,拦也不是,跟过去也不是。
而慕容泽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准备歇息,任由洛铭璎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手足无措着,看她开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