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还淡定地喝了一口汤,“昨夜有丫鬟不安分,我就给处理了!”
见顾如槿仍是定定地看着自己,裴还微顿了一下,继续道,“昨夜有人摸到了客房!”
“那你有没有跟人道歉!”
让裴还在同窗好友面前处理这种事情,顾如槿有些愧疚。
只是最近她总是起晚,裴还为了让她睡到自然醒,总不让人叫她。
“没关系,他们不在意的!”
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的黎子瑜三人轮流着打了几个喷嚏。
黎子瑜揉了揉鼻子,眼馋地看着廖怀二人身边的酒坛,“我估计着是受了风寒,中午要是能喝上一口酒去去寒就好了!”
廖怀二人将酒坛遮了遮,并不理会他。
等吃过早饭,将顾如槿安置在树荫下,裴还才借着拿书的空隙让言子给在豫州的言丑传了消息。
豫州,鹿阳,平寿山半山腰的一座道观内。
赵桢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身边跟着仍是一身劲装的破军。
下首,右侧坐着一位头发银白的老人,老人一身窄袖常服,身姿挺拔,双目有神。
左侧是一位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男人身材壮硕,露在外边的手背,青筋暴起,看起来十分有力。
二人的下首,分别坐着几个不同年龄的男子,均是一身窄袖短打。
那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声音如钟,“那鲍凌风就是个阴险小人,死了就死了,但是金矿要是没了,咱们以后拿什么养活这么多人!”
右侧的老人不悦地拧眉看他,“你着什么急,没看到桢儿正在想事情吗!”
赵桢一只手搭在扶手上,一只手摸了摸自己腰间的荷包。
“舅舅稍安勿躁,金矿一直在那里,早晚都是咱们的,紧要之事便是找到幕后黑手!”
先是荣介,后是岑青州兄弟俩,再是兵马指挥使马思明,这几个人都是运送金子的关键人物。
那中年男人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盏应声而碎,厚实的桌面上出现了一道裂痕。
男人有些尴尬地挠挠头,他也没想将桌子拍碎,“桢儿你就说是谁吧!我这就去岳州砍了他!”
赵桢好脾气地劝解道,“舅舅不要着急,等过些日子有消息了,会让舅舅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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