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姜帆这还差不多。
叶朝繁也是有事找你。
她说完把刚才陈简之发自己的图发给他。
叶朝繁照片禁止外涉。然后,你喜欢哪幅?
仇姜帆给她打来了语音。
叶朝繁想办公室就她一个人,便接了。
仇姜帆问“你想干嘛?”
叶朝繁装做小白的讲“就是好奇,我看不出什么名堂。”
“这都是肖安的作品,两张都有主了,你别想了。”
“你看我像买得起的人?”
“也是。”仇姜帆好奇。“那你发它是什么意思?”
叶朝繁讲“如果是你,你会喜欢哪张?”
“当然是第一张啊。”仇姜帆提高声。“它充满少年追求梦想的冲劲、被打击后的颓废与渴望成功的暴发,将一个求学者所有的情感都宣泄在那张画上,是肖安最精典的成名作。真的是,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白痴的同学?”
叶朝繁在心里默默的骂了句p的,然后讪笑的讲“那个,我可能是理论知识没学好。”
“这跟理论有毛关系,你自己就是这行的,你要用心去看。”
叶朝繁怕他再骂下去,转而问“仇姜帆,你怎么这么懂?一下就看出来是肖安的作品。”
仇姜帆降低了些声音。“我喜欢,关注的就多了。”
“你的爱好真贵。”叶朝繁纳闷。“既然你都这么懂了,怎么还会想买我师傅的画?”
“我陶冶情操不行?”
“你要告诉我原因,我以后有机会带你去他画室。”
仇姜帆咬牙。“不行,陈简之先生一定不希望你这么做。”
叶朝繁本来也没承诺,只说有机会,但没想他还挺有原则的。“我师傅的画室你别想了。但你要告诉我的话,我可以把以前的画给你看。”
“你的我才不稀罕。”
“这样啊?那算了。”
“你等等。”仇姜帆倨傲的讲“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答应你吧。”
叶朝繁笑起来。“那你快说。”
仇姜帆犹豫了下才讲“你不觉得陈简之先生的画很治愈系吗?”
“治愈?你是说萌吗?”
“萌你个头。”
“嘿,你别动不动就炸。”叶朝繁发现只要一谈到画上,他反应就特别可爱。
仇姜帆像是拿她没办法的叹了口气。“那感觉我不知道怎么说,就是觉得看他的画能很平静,像是得到救赎和新生。”
“但他明明画的那么阴暗。”
“他的黑暗中总有曙光。”
陈简之并不是每一张画都有光,但叶朝繁明白他说的意思。
不管是什么色彩,看到他的画都能感受到希望,还是那种似乎只要你踮起脚尖或伸长手臂就能触碰到的希望,这一习惯连他在设计创作中都保留着。
仇姜帆讲“我在没见陈简之先生之前,我以为他会是个有忧郁症或自闭症的人,但在见到他之后我否定了这一想法。”
叶朝繁惊奇。“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不知道。从心理学上来说,陈简之先生的画让别人感受到希望,但更像是他自己的救赎。”仇姜帆讲“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这点一定是他成功的重要原因。毕竟好的艺术家都是疯子,谁知道呢。”
“你说得有点吓人。”
“不用担心,我见过他。他如果有一百次想自杀,就一定会有一百零一种方法想活着。”
叶朝繁张口结舌。“你才想自杀!我师傅好好的,你少咒他。”
仇姜帆笑起来。“吓唬你的。”
“已经被你吓到了。”
“那让我想想要怎么办。”仇姜帆过了两秒就讲“你知道他的毕业作是什么吗?”
“听说过,没有见过。”叶朝繁好奇。“你知道画的是什么?”
“蝴蝶。名字是盛梦。”“所以我觉得一个有梦要追的人,是不会让自己忧郁或想自杀的。这样你好过些了吗?”
叶朝繁嗯了声,在想盛梦里的蝴蝶会是什么样子。“你见过这幅画吗?”
仇姜帆有些得意。“当然,我特意飞去卡塞尔国家美术珍藏馆看的。”
“什么感觉?”
“希望,如被阳光拥抱。”
叶朝繁放下心来,却突然非常想去看看那画了。
仇姜帆讲“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看过陈简之先生近期的画,不知道他又有了什么变化。”
叶朝繁想到他画室的画立即讲“很好,你别瞎操心了。”
“那就好。”仇姜帆憧憬又向往。“真希望能去他画室看一看。”
“想都别想。”
“别这么小气。你要真能带我去他画室看一看,我可以放弃追求你。”
“那你还是追着吧。”
“好的。”
叶朝繁……
叶朝繁跟仇姜帆斗了会嘴,就祝他旅游愉快了。
挂了电话,叶朝繁满脑子都是盛梦和蝴蝶,以及仇姜帆刚才说的忧郁和自杀的事。
她不会那么倒霉吧?两个喜欢过的人都有自残倾向?
叶朝繁想到天天催自己作业和干活的陈简之,甩头。
肯定是仇姜帆瞎推理,故弄玄虚。
就一张画,哪能看出这么多东西。
叶朝繁将这事抛开,出去找永柳,向他请教年度总结要怎么写。
永柳不在座位上。
瑞恩·费勒转过椅子对她讲“叶助,永哥下班啦,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向他请教一些东西。”叶朝繁看他们。“一组现在是准备收工了吗?”
“差不多了,手上项目基本都进入尾声。”
“你们真厉害。”
“我们可是王牌啊。”瑞恩·费勒说这话的时候特自信。
叶朝繁无奈的摊手。“我知道了费勒,你不用提醒我。”
瑞恩·费勒滑过椅子凑近她。“我这是向你发出诚挚的邀请啊。来一组怎么样?”
“你们太厉害了,我来会拉低你们整体的水平。”
“不可能的,你来了后我们一组会是永远的王牌。”
叶朝繁笑起来。“这样我就更不能来了。我可是要做王牌的人。”
瑞恩·费勒在组内找,最后指着自己。“我刚恢复单身……”
谢销春等人哈哈大笑。“费勒,你是单身,人叶助追求者多着呢。想趁机喊陈总师傅,你得去取号排队。”
叶朝繁尴尬的笑,跟他们糊弄几句就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嗯,永柳不在,她去找向谨宁吧。
巧了的是,向谨宁也不在。
不是吧?大家都这么闲了吗?
李凌这时端着茶杯从她身边过去。
“李组长。”叶朝繁赶忙抓住他。
李凌茶杯里的开水差点晃荡出来。
李凌打趣的讲“叶组长,你做什么?我的人都被你抢了去,还想抢我茶杯不成?”
叶朝繁轻轻的松开抓住他衣服的手,可怜兮兮的讲“李组长,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拜托你一定要帮帮我。”
“这么严重?我考虑考虑。”李凌打量她。“你先说来听听。”
“师傅让我参加周二的会议……”
“要写年度总结是吧?”
“是的!”
李凌轻描淡写讲“这简单。你等着,我的写好了,等会发给你。”
叶朝繁双手合拾。“太感激了。谢谢你李组长!”
“先别拜,还没到过年,你拜多少我也没红包给。”
叶朝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