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夜瞪了殷子离一眼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看你的样子八成是对那个叶止音动了心,就你这高傲的性子,什么时候跟别人道过歉啊,若是换了旁人,像叶止音那么跟你说话,你不灭他九族他都得谢天谢地了,还敢跟你大吼大叫?”
“本王有你说的这么残暴吗?你何时见过本王无缘无故灭过谁的九族?”楚凌夜不满意的问道。
“那倒没有,我就是说的夸张了一点嘛,你干嘛这么较真儿呢!”
“这是夸张一点儿吗?你这是无中生有,殷子离你出去游历了一趟,别的变化没有,这想象力倒是比以前更丰富了!本王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仇人动心?”楚凌夜用调侃的语气说着,想要掩饰自己的情感,其实他并不是有意瞒着殷子离,他想要欺骗的不过是他自己。
“更何况……”楚凌夜停顿了片刻又补充着说出了这三个字,同时深邃的双眸透出了难掩的悲伤之色,“两年前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你觉得这一世我还有去爱的可能吗?”
“怎么没有可能啊,你不试着打开心扉怎么知道不可能呢?这都快过去两年了,以前的事情你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呢?我想,她若在天有灵,也一定希望能有一个人可以代替她照顾你,陪伴你度过这一生,难不成你觉得她会愿意看到你整日苦着个脸,孤独终老吗?”
“可我又如何能过的了心里这道坎,肆无忌惮的去爱另外一个女人呢?即便有这种可能,这个人也绝对不可能是叶止音!迟早有一天,我会除掉叶家,除掉她!”尽管楚凌夜说的坚定,可是他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叶桓确实罪恶滔天,罪无可恕,可叶止音是无辜的啊,你向来爱憎分明,想来这一点你的心里也是清楚得很吧!我看你对叶止音所有的冷漠并不是因为叶桓而迁怒于她,而是因为你害怕自己爱上她,今天你之所以对她下了那么重的手,就是想要证明自己可以对她狠下心,可结果却适得其反,你心软了,我说的没错吧?”殷子离与楚凌夜相识多年,对他甚是了解,所谓当局者迷,楚凌夜的心意殷子离这个旁观者甚至比此刻的楚凌夜看的更为清楚。
见楚凌夜阴沉着脸,没有说话,殷子离便知道自己戳中了楚凌夜的心事,接着感叹道“主动求娶的你根本不爱,别人硬塞给你的,你反而动了心,这倒也真是符合你楚凌夜的风格,总是那么让人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