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她也不感到烦闷,毕竟她亿万年都活过来了,反而身边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倒是让她觉得有趣的很。
比如殊婕浼就老是在她的耳边说她和杜痕苍的过去,说她们历经了多少艰险,遇到了多少困难,他们又是如何一一化解,艰难相守才到了现在。这些虽然她在黑域已经看过了,但是经由当事人讲出来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她也是新鲜的听着。
对了,还有一件对于她来说没什么但是对于这个家庭算得上五雷轰顶的事情。
因为她一直都有“智”而且没有混沌完全纯净的那个状态,所以经由检测,她就是青间难得一遇的没有魔根的废物。
青间人将力量碎片称之为魔根,而一般没有魔根的人是因为黑域对他们的惩罚,而她
她没有魔法但是有灵息,属于她自己也是世界中的唯一,修的灵息,就像是龙族也有龙息一样。只要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都与她有联系,青间的魔法自然也不在话下,只是获得的方式不同罢了。
但是她将自己的灵息也关闭了,也就是说,没错,此刻她就是青间人口中的废物。
她当时倒是没有过多在意这个事情,虽然青间人尚武,但是她在青间又不用有多大的权利,也没有青间人的追求,只要找到盘古哥哥的心脏就可以了。但是看着殊婕浼和杜痕苍在她面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可惜、心疼,还有其他人投过来的各种各样的目光,她又觉得这是不是比她想象中要严重一些。
“夫人,您过来了。”一直看守她的婆子道。
“嘘,不要吵醒她。”殊婕浼看到杜绒妁闭着眼睛,小声道。
婆子默声福了个礼,便下去了。
殊婕浼的手挺舒服的,她不介意让她多摸摸,但是看见过婴儿嗜睡,没想到会这么嗜睡,一睡过去就没有意识,完全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对于只看到过青间人睡觉的她来说,直到现在她也很不适应。
想两下就累,青间人还真是复杂又麻烦。
抵抗不过睡意,杜绒妁又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面前,不,是头顶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视线上移只能看到他垂下的花白胡子,都要打到她的脸上了。
“彭院长,您看这孩子”听到杜痕苍的声音杜绒妁才看到周围还站了他和殊婕浼二人。
殊婕浼红着眼眶,一副隐忍忧虑的模样,杜痕苍也好不到哪儿去,问话中充满着谨小慎微,生怕听到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杜绒妁看到头顶的人摇了摇头,因为他的胡子左右的晃了晃,殊婕浼接着就哭了出来,瘫倒在杜痕苍的怀中,杜痕苍紧绷着,僵硬的问,“彭院长,就没有其它的法子了么,就算是舍出我这条命我也在所不惜。”
“没有了。”头顶的声音沧桑亦是充满着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