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痕苍也许是看出了这种尴尬的场面,道,“夫人,绒妁刚出生就被偷走,这才刚回来,一路奔波,在外面也受了惊吓,不如先让绒妁去休息,要有什么关切和疑问,日后慢慢再问也不迟,反正绒妁已经回来了,你还怕她跑了不成。”
殊婕浼也只能含泪点头,依依不舍的看着杜绒妁走出去。
杜绒妁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就逃离。
杜绒妁才刚到门口殊婕浼就彻底忍不住哭倒,一边哭一边道,“夫君,你看到了么?看到了么?!”
看到什么?
杜绒妁好奇便稍驻足倾听。
便听杜痕苍叹了一口气,道,“三年没回家,对我们是陌生了些,我们对她又何尝不是呢,若不是因为她脚趾的印记,我们哪里能认得出她呢,慢慢来吧,绒妁一定会回来的,我们终归是她的爹娘。”
“她刚才坐在我的床上,看着我的眼神却那么陌生,我心都要碎了,我说她便听着,可是我知道她根本没在意我说什么,让她走,她便迫不及待的跑出去,像是有多么不想见到我们似的”
殊婕浼还在哭哭啼啼,杜绒妁却已经走远,她见过别人家的孩子与他的父母是怎么交流,她自以为照葫芦画瓢做的很好,“爹娘”喊得顺口又有感情,重归于家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在他们面前做到自在而温情。但是她没想到还是露出了马脚,不由想到容或,难道青间人都是如此敏感么?
看来日后她要再小心些为好。
--
自殊婕浼的房间出来后,她便被一个女侍领着去了房间。
“小姐,这便是您的房间。”女侍道。
大约十见方,悬山顶枯草色房顶暗红色房体,丹楹刻桷,屋内盈着淡淡的草木香气,极其好闻。桌椅上都细致的雕着不同的花纹,有些棱角的地方用软布包裹着。
杜绒妁走到里面,床上摆满了婴孩的玩具,半敞的衣柜中竟摆着许多婴孩的衣服,从刚出生到她现在这个年纪摆的整整齐齐。
灰蒙蒙的天已经少有阳光能铺洒,为房间中的一切蒙上一层阴影。
“这是夫人为小姐预备的房间。”女侍细心为杜绒妁解释道,“几乎每天夫人都会过来,就像小姐在房中一样,把小姐需要的各种东西都准备好,三年了,便就成了这幅样子,估计夫人也是在随时准备迎接小姐回家。”
杜绒妁了解般的点点头。
心里想着整日里就面对这么一个看起来就伤感的屋子和做这些东西,难怪身体比三年前差了那么多。
“你”杜绒妁思考,不知道怎么称呼女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