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若是再耽误,我可能真就撑不过这次了。”
杜绒妁没有回头,“我这不是尽快了么,你别说话影响我。”
杜绒妁说完继续快步往前走。
“等一下。”杜绒妁这次没管。
“别闹了,让杜冉治疗我吧。”杜绒妁听闻,顿住,回头,站在容或身侧,“你确定?”
“嗯。”容或皱着脸,痛苦难堪的模样,说话有气无力,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杜绒妁干脆利落,“把杜冉叫来。”
“是。”立刻有人领命。
“你最好别出事。”杜绒妁面无表情,警告般的话语落在容或耳边。
容或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带着嘴角的血丝,像是血花盛开。
“绒妁,放心吧,杜冉治疗术很强,他不会有事的。”杜痕苍上前安慰。
杜绒妁抿紧嘴唇,眸光不明,看着容或被送往房间,没有说话。
顿了一会儿,杜绒妁还是忍不住迈着小短腿大步追了上去。
“夫人,别哭了,伤身子。”杜痕苍揽着殊婕浼的肩膀安慰。
“夫君,你说,在绒妁心中我们两个连一个来路不明的少年都比不上么?这么久了都不相信我们,难道杜冉还会害那少年不成么?绒妁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回来啊?呜呜呜呜”殊婕浼倒在杜痕苍的肩头哭诉。
杜痕苍叹了一口气,“夫人,这些时日你也看出来了,绒妁她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那少年能够舍身想救,绒妁对他自然不同于一般人,可我们两个又对她做过什么呢?三年前就让她被人偷走,三年后还是她自己找回来的,夫人,说到底,是我们让绒妁寒心了啊。”
殊婕浼听完,更是痛心的几欲肝肠寸断。
“不过夫人,我们以后还有时间,我们对绒妁好,绒妁一定会感受的到,她终归会彻底回来的,只是我们也要引她入正道啊。”杜痕苍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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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或在床上静静躺着,柔和的白色光芒点缀着淡蓝色围绕在容或四周,杜冉以手结印,正在缓缓输出力量,治疗容或。
杜绒妁坐在小榻上,吃着侍者们刚送来的水果点心,视线却一直看着容或那边的近况,她自知这是个耗时间的,也不与自己为难。不知道杜冉此刻是否发现了容或亡灵魔法师的身份,她担心杜冉万一发现会故意对容或做点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她得一直在旁盯着点。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杜冉踉跄几步,水蓝色的幕布终于落下帷幕。
“怎么样了?”杜绒妁问道,她一直盯着杜冉的脸,查看是否有异样。
杜冉头顶上全是虚汗,点点头。
杜绒妁斜了一眼睡得安稳的容或,又问道,“可发现什么异样?”
杜冉又点点头。
此刻房门紧闭,房内只有杜绒妁和杜冉二人,杜绒妁小小的拳头紧握着,一快尖利的石头顺着手臂滑到她的手中。
“他怎么了?杜冉你快看!”杜绒妁突然惊叫道。
“怎么了?”杜冉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回过头去查看。
“他脸上好像有黑气萦绕,杜冉,你凑近些才能看到。”杜绒妁一边说着一边靠近杜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