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一怔,似是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恍然想起她刚才说了什么,只好接着道,“荒、荒尾难抓,岂、岂是你说抓就能抓到的。”
杜绒妁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提起土黄色的笼子向红衣女子示意,“吃么?”
“什么?”红衣女子没反应过来。
不止红衣女子,就算是跟在她身边十年与十四年的之久的齐示朔和容或都没预料到剧情发展会到这个方向。
红衣女子嘴唇蠕动,刚要说话,就被齐示朔大咧咧的截断,“小姐,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抓的,干嘛要给她吃,再说她刚才还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即使她力量不错,小姐你也不用怕,我打不过不是还有容或么,让容或上去看不把她打的连渣都不剩!”
齐示朔愤慨说完向红衣女子挑衅的扬了扬紧握的拳头。
红衣女子身后的三位中年男子一听此语,身形微动,红衣女子一扬手阻止三人动作。
齐示朔本站在两人前面,一见那三人有动作,立刻后退一步,站到了容或身后,有恃无恐冲那三人喊道,“来啊,来啊,有胆子就上啊,我求一声饶就不是你爷爷。”
只是齐示朔宽度都比得上容或的两倍了,也高出不少,此刻竟躲在容或身后,场面极不和谐。
平常容或自是不会理会齐示朔,但是这种场面让他都有点想动手了,那个女人凭什么让绒绒如此另眼看待。
紫色的雷电逐渐覆盖容或的手臂,由少及多,颜色由浅及深,慢慢汇聚。
红衣女子看到容或手臂汇聚的力量,又看了看一脸不服气似是恨不得立刻就要上来打她的齐示朔,最后将视线汇聚在一脸平静,对一场即将到来的大战似是丝毫不在意的杜绒妁身上。
战,她便赢;不战,她便陌路。
这是杜绒妁给红衣女子的唯一感觉。
她是凭什么可以做到这么冷漠淡然,不是因为惧怕她的身份和力量而故作冷静。那双纯黑双眸中仿佛什么都没有,仿佛什么都入不得她的眼,又仿佛世界都在她的眸中,一切事情的发展都在她的控制之中。
她很想知道,那双黑眸中到底藏了什么?
身为凤家之人,对世事自有一份通透,但是眼前这个女子却是自她出生起唯一让她感觉到是站在她头顶上并且她不可超越的人。
但是凤家儿女就是迎难而上!
红衣女子本是一脸凶相,突然就僵硬的转了笑脸,看的出来红衣女子不常做这种表情快速转换的事情,想要自然的转换柔嫩些的声音却无奈突然之间根本做不来,只能以一种奇怪的明显凶巴巴成分占多的语气说话,“那个如果你荒尾做的好吃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赏光尝两口。”
话毕,估计红衣女子也觉得她的语气实在太奇怪,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
容或眸色渐深,不想再多等待一分,侧头示意杜绒妁。
容或平日里看杜绒妁的心思看的通透,他出手前对杜绒妁的示意基本是个象征,既合杜绒妁心意,她自是未阻拦过,但是此次容或却是接二连三猜错杜绒妁的心思,一切都是因为面前这个红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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