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含光殿内,四人对坐长谈。
连玉讷讷,“首先,今日陛下明显与往日不同,和越到底是如何将陛下掌控,叫陛下听话的……竟似提线木偶。”
官恒眼睛一亮,“这不难。偌大的江湖,各路高手如云,不说和越能找到能人异士,单是z此类蛊术,要我去做也非不可。”
“那……”
“我想知道你要问什么,我的回答是不可以。施魅易如反掌,解魅——难如登天。”官恒笑,“魅惑之术也分很多种,浅者,以皮相魅之,次者,外物,再深入些,以言,以形,以魇,以骨……皆可——而我怎知和越用的何法,若踏错一步,便是得不偿失了。”
他看向越海棠,“你还记得师父有一个老友吗?”
越海棠不屑嗤声,“老妖妇不是自诩老友遍地,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谁?”
官恒早就习惯了越海棠这般语气,好脾气提示道,“碧落对黄泉,黄泉剑早在百年前淹于碧落剑主手中,二人对决,不死不休。可下一句……”
魏无擢抢答,“红情绕白骨。”
越海棠瞪他,“我也知道,他破了老妖妇的白骨剑,老妖妇也恨不得杀了他。”
官恒点头,道,“是,但他后来不是也把红情剑送给师父了?”
越海棠干巴巴补充,“这两个老东西还顺便偷了玉衡剑。”
连玉恍然,问道,“你们说的是红情一派如今的掌门,红情子?”
“我早该猜到有他手笔,那夜花神庙里的味道太熟悉了。”越海棠忽然智商在线,“我方才算了一下,从陛下受伤到我去花神庙再探,其中至少隔了一个时辰,可里面的龙涎香浓郁到极致,像是有人故意遮掩。那老头一年里有半载都住在百蛊门,他的味道我怎么可能闻不出?”
“一股发霉的味道,又夹着百蛊门里虫子的泥土气。”她作势凑到官恒身上一闻,“就是这样。”
官恒一脸宠溺的将越海棠摆正,提醒她注意形象,反驳道,“我身上可没有泥土气。”
越海棠置若罔闻,“但我绝对想不到他和和越之间,会有这样的联系。”
魏无擢不解,“和越哪来的本事,能请到红情子为其效力?”
越海棠点头,“这老头难缠的很,还难伺候。”
官恒一脸为难,“这我不知道,等我回去了替你问问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