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仿佛每次暴露本性都是在和越面前,从前不论是面对师父,官恒,还是与她朝夕相处三月的连玉,她都是那个无时无刻戏精上身,不同面孔变化飞快的海棠。
为何一道和越面前,她总是无措,无力,无法应对?
越海棠不想去想,干脆闭上了眼睛。
和越顺势靠着她坐下——在一户人家的屋顶,无盛宴,无歌舞,唯二人。
乌云如幕,不远处银练翻涌,是黑云压城之势。
快要下雨了。
越海棠没有第一次与他接近的排斥,她喃喃,“和大人似乎算准今夜我会出现在此处,单刀赴会,若您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打赢我,那么玉衡剑下,又将再添亡魂。”
和越不甚在意,他现在的心情莫名其妙的愉悦,“江湖十大名剑之五,衡山镇山之宝,死于玉衡剑下是我的荣幸。”
越海棠心中翻涌,想着和越与江湖上这些门派或许关系匪浅,面上状似满不在乎的嗯了句,“我以为你会问这把剑是哪里来的,或是问,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武功……可你都没有。”
和越没问,却不代表越海棠没有同样的疑问,她想问他一介文臣何来如此武功,问他如何派遣得动红情派掌门红情子,问他此番布局的意图……
和越忽然伸手,将越海棠的脸掰过来与他对视,“那我问了,含光殿下,您会回答吗?”
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