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朕做了什么?”
这死亡三连问,魏无擢可不敢接。
他长话短说,道,“陛下,草民不过是江湖一介草莽,奉含光殿下之命替您看病,至于和越大人对您做了什么……不知道。”
折扇一拍,把景帝抓着他手臂的手拍开,对帝王恣意摆摆手,“得罪了。”
景帝目送魏无擢张狂离去,缓缓坐直。
魏无擢前脚刚走,连城匆匆进来,半跪在地,“主子……”
年轻的帝王没有发声,冷眸扫过建章熟悉的一砖一瓦——当夜,和越就是站在这里,与他展开一场没有硝烟的厮杀。
当夜和越的话,历历在目,如走马灯般重现在他眼前。
“葭月朔望,是陛下生辰,臣赠您半月梦魇,半月安枕,您……欢喜吗?”
“不对,臣忘了,那日是臣的生辰,而非陛下的。”
“既垂死挣扎,不如——死的痛快。”
“含,光,帝,姬。”
含光帝姬。
海棠?
他的脑中忽然混沌了,又浮现出魏无擢那张脸,一脸冷漠的样子,“草民奉含光殿下之命替您看病……”
海棠……
海棠!
他一惊,背后泛着彻骨的寒,似乎一切动乱都是他将越海棠带回越宫后发生的,她和和越……到底想干什么。
景帝缓缓闭上眼睛,对着连城,一字一句,“明天天一亮,就将和越关入天牢,三日后,斩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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