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海棠骑着小红一路向东,将金簪当了购置草药干粮,在是日傍晚时分回到越都。
从一开始来越都的排斥,想要逃离,到现在自己主动跑回,颇有对某人“投怀送抱”之疑,她忍不住在想都会见了和越该如何质问,二人又该怎么针锋相对的互相鄙夷。
越都的大门向她敞开,越海棠排在入城的队伍里,此刻入城的百姓三三两两拍成长队,人头稀拉,她跳下马,正欲往前在上一步,后面一个穿着蓑衣的“老汉”拍了拍她的肩。
“棠妞儿,啊……是你吗?”
越海棠意识到不对,而且这声音……有点耳熟?
什么棠妞,她记忆里,也只有老妖妇曾经这样叫过她一次,除此之外,应该无人知晓。
那老汉手肘一个用力,竟硬生生扯着她的肩膀,将她连人带马扯到人群之后,远远隔开排查的守卫。
那阵熟悉的气息沁入她的鼻尖,她了然转身,低头从他头上草帽底下一探,疑惑道,“官恒,这是……”
他摘下草帽,长话短说,“我昨晚叫魏无擢解了景帝的蛊,这人醒后却发了疯要取你性命。”
“取我性命?”越海棠睁大了眼睛,冷下语气,“谁要你自作主张?”
她想起昨夜和越漫不经心的话,他说“越祁此蛊几乎无人可解,若他当真恢复清醒,多半将会是你手笔。不过没关系,我下了反蛊……解蛊的人不会知道,此蛊一解……你,含光殿下,将会和我绑在一条船上。”
越海棠忽道,“不好,和越下了反噬,这会陛下没准觉得我和和越联手干的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