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杰回家后不久,沈家位于县城的茶庄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那天,修杰刚刚打开店门,两个穿着长衫打扮儒雅的中年男子一前一后走进了茶庄。
修杰以为是外地茶商,客气的让两人坐了,又沏上一壶好茶。
两人细细品了一会茶,又和修杰闲聊了一阵茶叶的事,其中个子稍高的男子陡然道,“我一直以为沈家是当地大户,做事一向清白,哪里知道,居然做出引诱良家妇女的事情来,实在令人不齿。”
修杰闻言不禁变色,但是多年来商场上的历练,让他早已养成了处变不惊的本事,他知道来着不善,面上却没有过多表示,只是略微抬了抬眉头,不疾不徐的问,“先生这话从何说起,想我沈家,一向遵循清白做事的家训,二十几年来,一贯如此,哪里敢做出先生说的那种那违背祖宗规矩的事情来。”
中年男子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说,“沈大少爷不敢做,保不成沈家二少爷也不敢。我问你,今年年初,沈家二少爷可是娶了妻子。”
修杰点点头,“这不假,今年春节,家母已经为舍弟娶了妻子。”
“那好,”中年男子继续问,“那现在,沈家二少爷可是和一个名叫华悦玲的女子在一起,并且,这位华小姐还怀有身孕。据说前几天沈家二少爷和华小姐已经回沈家庄园去了。”
修杰一时语塞,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说,“既然先生对沈家的事情那么清楚,那么,敢问先生此番来意?”
中年男子见修杰已经默认了俊杰和华悦玲的事情,语气也放柔和下来,他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本人姓谢,是悦玲的表哥,这位和我一起的华先生,是悦玲的堂兄。这说来话长,我表妹华悦玲也是个可怜人,从小母亲早逝,后来父亲另娶,便将她抛在一边。虽说没冻着没饿着,但也如孤儿一般。前一段时间,我姨父听说她和令弟的事情,十分生气,本想着让我们把悦玲叫回去,哪里知道悦玲怀了身孕,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姨父又是个极其爱面子的人,我们怕当真把表妹叫回去,她腆着肚子,姨父无法接受闹出什么事情。所以只得瞒着他,先把事情缓和下来。然而这么些日子过去了,姨父不知从哪里得知悦玲怀孕的消息,又气又怒,说是要去警局起诉沈家二少爷诱拐良家妇女,我二人好说歹说,姨夫才答应做个权宜之计,让沈家明谋正娶,娶了悦玲。”
修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说,“悦玲和我弟弟俊杰在一起不假,只是一直以来,家母也不同意两人在一起,现在这些年轻人推崇什么婚姻自由,他们两人你情我愿,也不是家里能做得了主的。”
华先生笑着说,“沈少爷说的话我都能理解,我的那个妹妹悦玲也是倔强得很,她要做的事情,岂是别人几句话就可以阻止的。虽然话是这样说,这其中的道理我们也明白,只是我那个叔叔也是个固执的人,他认定了的道理,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不管怎样说,反正现在沈家是白白捡了个媳妇,叔叔失去了一个女儿还丢了面子,于情于理,至少要给他一个说法。”
修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哦”了一声,笑着问,“就不知道华先生和谢先生所说的说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