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不定就是那个小吸血鬼的套路呢?
吸血鬼天生的外貌优势,加上跨种族的禁忌爱恋,很容易会让年轻的女孩子分心。
但这种事情,似乎说了反倒会让景初往爱慕上想。
还是停留在这种暧昧不明的情感中就好。
于是出乎景初和时迟意料的是,他们的父亲和母亲并没有责罚他们,反倒让兔子君和人偶娃娃把他们两个带走,让兔子君对他们讲一下八年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关于第十次吸血鬼大战,还有关于瓦莲娜和叶尼塞的事情,他们的父亲还有母亲,是如何在大战中力挽狂澜,击败了吸血鬼大军……
关于不能和吸血鬼谈恋爱的事情,必须要从娃娃抓起。
比起景止和时九,从兔子君和人偶娃娃口中说出来的话,反倒更加具有说服力,也更加具有可信度。
会说话的兔子,和会说话的人偶,从小就聚集了时迟和景初所有的好奇心,还有崇拜感。
而且兔子君和人偶娃娃,从来都不会揍他和景初。
时九和景止留在了书房里。
时九手托着下巴,撑在桌子上,轻声道“景止,我担心初初这丫头,会对那个小吸血鬼动心。”
景止有些意外,时九竟然会对景初有这样的担心,“初初现在只有五岁,现在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小九你多虑了。”
“正是因为是小孩子,才是要更加注意。年少时的动心,会很牢不可破的。女孩子从小都是花痴的。”时九喃喃道。
景止看着像是没骨头靠在桌旁的时九,不由得问道“小九,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初次见面的时候,景止差点把时九一枪爆头,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抱住了他,在枪响声中接吻。
也是那个时候,景止第一次心动。
如果有人拿生命来爱你的话,那一定是不可以辜负的人,绝不可以错过的人。
“当然是因为你长得好看,而且还对我那么好。”时九唇角噙着笑,温声道,“当时那一枪并没有打在我的脑袋上,我就知道你对我心软了。”
她总是那么聪明,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猎手,把握住猎物所有的动向,将一切都计算在内。
景止绯红的唇角绽开一抹弧度,浅浅地笑了,“我终于知道初初这遇到吸血鬼,会看人家的脸,是随了谁了。”
“随了我的?”时九轻声笑了笑。
“不好意思,初次见面的时候,就对你见色起意了。”时九挑眉道,“景先生。”
她的尾音上扬,像是一只慵懒而懒散的猫,慢慢地蹭着你的肩膀,心脏也被这只猫撩拨的痒痒的。
景止倾身上前,在时九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喉结动了动。
“走吧,小九,今天还要继续和阿方索谈论作战计划。”景止对着时九伸出手。
时九懒洋洋地把手放在了景止的手上,“真累人,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开战,一了百了。”
景止稍微一用力,把时九拉了起来,带到了怀里,安慰道“要尽可能地减少无谓的牺牲,作战计划还是必要的。谁知道还有多少人,像我们一样,家里还有尚未长大的孩子。”
时九点了点头,脊背直了直,漆黑的眼睛一片清明。
从她和景止有了孩子之后,就明确地察觉到有了顾忌和牵挂。
当有了所爱之人,想要保护的人,就会变得既胆怯又勇敢……
“走吧,景先生。”时九伸手挽着景止的手臂,“昨晚那么晚才睡觉,为什么你像是一点都不累一样,我却觉得自己腰疼,这一点都不公平。”
景止伸手给时九按了按,“小九太久没有锻炼身体了。”
时九汗颜,“这天天锻炼的,还算少吗?”
景止假装不懂,挽着时九,两人坐着马车离开了西泽尔庄园。
今天就是作战计划的最后阶段了,武器也陆续地将会布置到各个地方的岗哨。
牧师和魔法师们正在大量地制作圣水和魔法阵,八年前的场景现在正在重复……
人类的本质,大概是复读机。
这一次,复读机读到了最终卷。
他们一定会把吸血鬼置之于死地,而且绝不会让他们有死灰复燃的可能性。
景初和时迟坐在庭院里,听着兔子君还有人偶娃娃把八年前的事情重新讲述了一遍。
但景初和时迟的注意点转移到了另一个方向,原来父亲还有被前女友绿了的经历,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吸血鬼……
好丢脸。
从这件事之后,景初对于吸血鬼是没有任何好感度了。
当年的父亲大人,一定在巴塞伦纳的八卦圈风暴中心,想想那些口若悬河的贵妇,都会觉得牙疼。
不过那个小吸血鬼还是处于中立位置吧。
毕竟她的伤也是她自己掉到了峡谷里面,怪不得旁人,而且那小吸血鬼大概是被她追地害怕了,脚踝还被她拉断了,想想还挺惨的。
时迟对于吸血鬼的仇恨值加深了许多,原来那群吸血鬼们,不仅对他的姐姐动手了,之前和父亲母亲,还有这样的纠葛。
“小白哥哥,我能偷偷地去参战吗?我的火焰,比亚特兰蒂斯很多的魔法师都要强大。”时迟问道。
说话间,时迟的手心炸出了一朵灿烂的火花,看起来绚烂极了。
景初的眼睛亮了亮,“火花。”她伸手去触碰,手指却在碰到火花的瞬间被烫到了,疼得跳了起来。
时迟连忙收回了火花,拉着景初的手。
“初初,手疼不疼,我给你吹吹。”时迟紧张地道。
人偶娃娃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魔药,跟着莎莉亚这些年,别的没有,就是魔药最多。
毕竟女巫也是要生活的,卖巫药是最赚钱的。
兔子君凑了过来,拽着景初的裤脚,“给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时迟的身体僵住了,一动也不动。
景初看着时迟,樱花般的唇张开,有些害怕地道“迟迟,你的脸色,好吓人。”
兔子君跳到了时迟的肩膀上,看到了景初的手。
原先被烧伤的地方,现在被冰块覆盖着,肉眼可见的黑色羽毛,从那里长了出来……
黑色羽毛是哪来的,冰块又是哪来的?
时迟现在很怀疑,自己的父亲还有母亲,到底都是什么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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