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过去之后,就是春种,然后就又要去祭祀了。
时光荏苒,过去了一百年,作者已经死透。
坟头杂草三丈高,死于熬夜肾透支。
(不好意思,走错片场了,下面是正文。)
一年四季夏国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祭祀,还是祭祀,然后就有好多好多的奏折,“这个地方风调雨顺”,“这个地方又暴动了”,“我们这里没有钱了,陛下赶紧拨款吧”。
钱钱钱,什么都是钱,夏云栖觉得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她的小金库现在别说是银子,就连个铜币都没有。
夏国有哪个皇帝像是她这样贫穷的?
于是夏云栖派时九这个国师,好好地去调查了一番,一定在赈灾的过程中有人饱私囊,从里面拿了回扣,这些渣渣们,把孤的银子还来!没什么好说的,都给抄了。
时九按照夏云栖的吩咐,兢兢业业地去调查了,结果真的查出来了一系列的官员出来。
然后这些钱正好被用来填补了今年的春种的亏空,种子,牲畜,农具,都是要钱的事情。
夏云栖在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下,一度想要当一个昏君,被时九悬崖勒马又带了回来。
你不是还有我吗,我这个国师比你更惨啊,每天鞍前马后,上天遁地,简直比特工还要业务广泛。
云荒的日子虽然舒适,可是始终没有给夏云栖一种真真切切活着的感觉,就像是每天都在混日子一样,现在倒是活得非常清醒。
也许人类的本质都是受虐狂,也就只有被生活毒打才能够继续勉强维持生活那个样子。
今年选妃的事情被夏云栖搁置了,把夏辞立为太子,现在还不是个夏辞找个后爸的时候。
于是选妃大典推到明年,这就是夏云栖现在努力工作的动力。
如果是为了美男,那有什么不可以?
自从把宋绥送走了,她现在觉得身边侍候她的小太监都长得眉清目秀的,果然是单身久了,什么都行了。
时九从夏辞的口中得知,夏云栖日日做梦口中都在喊着美男等等孤,美男你的手真好看,嘿嘿嘿……
诸如此类少儿不宜,不忍直闻的话语。
时九把夏云栖耳提面命地警告了一下,不,你清醒一点,你要是当了昏君,就跟我重新去云荒去。
吓得夏云栖又清醒了过来,那还是继续艰苦地当一个明君吧,她觉得自己还能再战二十年。
不过明年选妃大典还是要的,她至少要找两个美男,看着两个美男为她争风吃醋的模样,那一定很开心。
夏辞看着是个云淡风轻的,实际上心思比谁都重,要不然也不能在太庙那种地方活了四年,还能安然无恙。
要是夏云栖真的找了两个美男进了宫里,那他一定会让他们知难而退的,这是许诺了一世荣华的,他的姐姐。
这一年过去了,夏辞出落地越发高了,甚至比时迟还要高一点。
时迟很不满,于是开始吃自己不喜欢的事物,肉类和蛋类,结果吃的一点也没转化成脂肪。
时迟终究是错付了,于是又继续挑食了。
人偶娃娃的身体虽然小巧玲珑,可是金发红眼睛,还有蕾丝裙子,怎么看都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反而像是一个异域美人。
时迟把人偶娃娃送去了燕都的一个玩偶师的手上,让那个玩偶师给人偶娃娃造出来一个更大更漂亮的躯壳。
人偶娃娃也同意了,它也不想天天戴着一个兜帽晃来晃去,看起来很奇怪,宫里的人都害怕她,就连时迟的新朋友也怕她,实在是太伤害自尊了。
为此时迟甚至把时九一年的俸禄都花了,不过时九也不在意,她在三千世界之外的一个地方,还藏着数不清的金银财宝,这点算什么,都是小场面。
儿子你随便花,花完了我也不会给的。
人偶师给红宝石重新做了一个躯壳,做好了的躯体,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的身体一样,穿着粉嫩的襦裙,缎面的白色绣花鞋,珍珠坠饰插在发间,看起来乖巧又可爱。
巧笑盼兮,美目倩兮。
人偶师拿的人皮给红宝石做的,一块皮,能换一块金子,不少贫苦人家的姑娘就拿了自己大腿上的皮,来换金子。
因而最终做出来的人偶娃娃,看起来真的就像个活人一样。
他给了她一个新的名字,叫做端木绯。
他的名字是端木赤,这样他们便是相似的了。
端木赤的身上有大片的烫伤,因而他每天都穿的很厚实,还带着手套,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为了报答人偶师的恩情,人偶娃娃现在跟着人偶师在各个有权有势的世家贵族之间周旋。
明面上是端木赤是提供活灵活现的人偶口技表演,背地里面,他却是专门为权势和富贵之人,干腌臜的事,比如流掉一个还未成形的孩子,毁掉一个家族的嫡长子……
有了人偶娃娃的诅咒之力,端木赤比以前赚的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