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看着这一幕,并不是很上心。
薛玉恒这花名在外,还真不是盖的。第一次随他出门,就碰到他那些莺莺燕燕了。
许是薛玉恒往白苏这边多看了几眼,那几个女子终于是注意到了白苏的存在。
“哟,三爷,您今天出门怎么不带虎子大哥,带个小丫鬟了?”其中一个女子朝亭子方向呶了呶嘴,笑问。
那个叫若兰的女子看了一眼白苏,只见她正在专心的吃着点心,似乎没有注意到薛玉恒似的,反而是薛玉恒多看了她好几眼。
凭她的直觉,那小丫头虽然穿着简单不似高门小姐,却不是薛玉恒的丫鬟,因为没有丫鬟可以与主子同桌而食的。
“三爷,那位是……”若兰试探性的问,明艳的双眼看不见任何波澜,可有谁知道,她内心在翻涌。
“一位朋友,行了,你们去玩儿吧,今天的账单算我的。”薛玉恒发现,那小没良心对他的关注只限于好奇,好奇过后,她就只关注美食了。压根就没再看他们。
反而是他,担心她误会,刚刚有那么一刻,他满脑子都在想,该如何向她解释这些女人,看来是他想多了。
也许是她还小吧,等过两年,她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就会注意到他的存在了。
打发了莺燕,薛玉恒无奈的自嘲……是他太心急了吗?
薛玉恒没有注意到,若兰在离开之时,特意走慢了几步,她看到了他宠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问她吃饱了吗,还要不要点些好吃的。
再后来的对话她听不清楚了,但是薛玉恒的眼神明显的与众不同了。
认识他好几年了,第一次见他看一个女孩的眼神发生了变化,而对方却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干瘪丫头。
若兰心头一阵刺痛,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离开清雅居,薛玉恒与白苏又来到一家医馆。
医馆规模不大,但却人满为患,多是些穿着普素的老百姓,甚至有两个是乞丐模样的小孩子等在门口处。
医馆里就两个药童和两个大夫,后院里还有一个煎药的大婶,五个人都忙得很,根本无暇顾及进来的薛玉恒几人。
薛玉恒应该是常来这里,一路行来,大夫药童抬头与之招乎,便又忙去了。而他也熟悉这里的院落,带着白苏进了后堂,虎子没有跟进去,他知道薛玉恒要谈正事,通常他都是守在门外。
“任大夫!”薛玉恒在后堂见到了他要找的人。
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灰色衣袍,裙袍任意的扎在腰间,为了方便工作,袖子也是高高挽起,额间都是密汗,满脸通红的,似乎正在干什么要紧的事情,而他的事情,与眼前的药盅有关。
他叫任书,薛玉恒也称他任叔,是薛家堡里负责医馆的掌柜。早年间是由老夫人从宫里带进薛府的太医,后来做了医馆的掌柜。任大夫的医术自然不用说,那是相当了得的。
只不过,他醉心于医术,对打理医馆的事情从来不甚在意。
听薛玉恒说,薛家堡原是给他开了十家医馆的,但都因为经营不善而关门大吉了,只剩下三间位置还算不错的。
任大夫医术了得,慕名来求医的人也不少,按理说应该也不至于亏钱。
然,任大夫除了不爱打理医馆之外,他还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心软,一些生活困难的百姓经常是看病不收钱的,久而久之,越来越多生活窘迫的百姓都到这几家医馆来看病,而那些真正能给医馆带来盈利的病患反而不来了。
医馆本是一个高利润的行业,但在任掌柜手里,却成了赔钱的行当。
薛玉恒也与白苏说明了用意。
薛明辉的意思是,以白苏的名义盘下薛家堡的这三个医馆,然后由白苏亲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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