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当场怒了,“公堂之上,犯人你这是要造反吗?”
在一阵阵倒吸冷气之中,四周的议论纷纷不停,白苏却很淡定。
轻轻拨开讼师的手,白苏知道他不敢对她动手,但是她敢。
“大家看到了吗?这位讼师他生气了,恼羞成怒了,那么也很有可能在未来的几天之内,小女子会被他报复。所以知府大人,若我在牢中有何意外闪失,那必定是此人谋害。还请知府大人莫要徇私,因为他是最有动机谋害我的人。”
“大人,我没有。”
“在场这么多证人,你还敢狡辩?”白苏说得跟自己已经被谋害,而讼师就是凶手似的。
讼师竟被白苏给逼急了,其实也是那一记拳头的功劳。
“我什么时候谋害你了?他们这些人算什么证人啊?”
“讼师您的意思不就是如此吗?我惹得你恼羞成怒,若我出了事,不是你谋害我的,还能有谁?同理,我就是那个下毒害了济世堂的人,不是吗?”
确实,仅仅因为这一个动机,就说白苏是下毒的人,那就太牵强了。
可见这个证人是多么的荒唐无稽。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说怀疑,并未直说你就是犯人。”
“你刚刚可是一口一个犯人的叫我呢!”白苏轻蔑的看着讼师,有如蝼蚁一般。
“是在下一时口误。”
“既然是口误,那么很显然,我仅仅是你们怀疑的对象罢了,并不是直正的下毒人吧?”
“当然,你还是嫌疑最大的人,这一点不能排除。”讼师顺着白苏的话,紧扣着不放。
“嫌疑最大的人,那是不是接下来你们又要对我用刑了?在太子殿下面前,在那么多百姓面前?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对我一个弱女用屈打成招?”
“没有……”知府大人汗如雨下,他没想到今天的白苏这么能说会道,这么一个小丫头,他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再看看她的作法,太子在公堂之上她还不满足,还要让围观的百姓旁听,显然准备得比他们更充足。
“可是你们没有其它怀疑的对象不是吗?我一个弱女子,初到洛阳城没有靠山没有资本的,下毒事件你们不是还缺一个替罪羊吗?我是最合适的人选吧?”白苏一席话,旁听的百姓一阵阵唏嘘声,似乎也从白苏的话语中听出了其中的意味。
“放放肆,白苏,你休得胡言,”知府脸都发红了,似乎更印证了白苏的猜测似的。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知府大人?”
白苏看到知府和那两位太医都被气得脸色通红,心中大快。别欺负她,虽然只有十四岁,可是她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这件事情,我白苏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若是知府大人查不出凶手,我来给你们查。”白苏退后两步,气势更盛,完全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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