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歆恬还不了解狗烈,所以才会积极展现各种形态、用各种方法来试探他。
等到她真正看透了韩烈的狗,估计就要现原形了。
时光一去不再有啊……
唐歆恬被韩烈看得浑身别扭,心里极其纳闷:什么情况?
我是绝症患者吗?一半欣赏一半怜悯?
正疑惑着,韩烈特别随意的开口:“既然你如此好学,又确实很有灵性,我便认下你这个学生。以后,你可以叫我三塞……”
唐歆恬懵了一会儿,没想明白什么是森塞。
后来顺着狗男人的逻辑一顿捋,终于知道那是什么玩意了——ene!
好家伙!
小糖糖当场破了防。
耳根瞬间涨红,到脖子上都有红晕,眼睛里先是闪过难以置信,紧接着浮起一股杀气。
讲道理,咱唐姐长到这么大,谁敢和她开这种玩笑?
小白之流的同事追求她时,都差点把她供起来!
唐歆恬攥紧小拳头,深呼吸,强忍着火气打量韩烈。
可此时的韩烈已经把目光转回讲台,专心致志的看着压轴登场的浦发银行研究院专家。
好像感受到了注视,韩烈忽然偏过头,纳闷的问:“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还装,给老娘爬!
唐歆恬觉得不能继续惯着韩烈了,于是冷冷的笑一下,挤出一句“没什么”。
可惜,韩烈压根没在意,专心听讲座。
——最起码看上去足够专心。
于是,沉寂的气氛一直维持到今天的课程正式结束,大家转场宴会厅。
今天的晚餐是自助。
当然,吃饭不是主要目的,社交才是。
等到自助基本散场,后面还有一顿正经宴请,受邀参加的人数不会太多。
韩烈一进宴会厅,立即就被人围住了。
“韩老师,您讲的太好了!”
“这是我的名片,鄙人……”
“韩老师您好,我是金美伦金总的闺蜜……”
受欢迎程度,堪称历届讲座最高。
韩烈耐着性子应付了一阵,便开始四处寻摸。
我的白西服大姐姐在哪儿呢?
哟,找到了!
人妻姐姐特别显眼,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皮肤奶白,穿着白西服都不显容颜暗澹。
但是,韩烈没有过去,甚至都没有再主动往那边看。
刘主任和唐歆恬一直陪在他身旁,为他介绍了好多浦发重点客户,现在既抽不开身,又不方便暴露目标。
不过问题不大,钓鱼不能急。
烈哥稳住心态,客气的和大小富豪们寒暄周旋。
自助餐厅不是正经谈事儿的地方,但是做一个初步的接触是足够了。
想给韩烈钱的人不少,有些是忽悠,有些确实带着诚意。
怎么分辨是不是真有诚意?
其实很简单,看他们有没有详细介绍自身背景就知道了。
现在谁都不清楚韩烈想要什么东西作为附加值,所以只能主动展现自身的价值,越积极越详细,诚意就越足。
好家伙,聊了半个小时,真的是大开眼界……
“韩老师,需不需要批块地?”
“韩老师,贵公司打算什么时候搬到陆家嘴?我手上有两层甲级写字楼……”
“韩老师,以您的身价和名气,是时候入手一辆超跑了,三神车甚至更贵的车型,您有需要我都搞得到!”
“韩老师,如果您想炒美股,我在那边有些嗯嗯可以和您置换……”
“韩老师未来打算做股权投资吗?我哥是红杉的张思坚,或许我们之间有机会合作。”
“韩老师,我姐夫在奥门那边有间大厅,咱们找个时间聊聊?”
我去,最后那货把韩烈吓了一跳。
搞金融的人真是什么破事儿都能碰到……不聊不聊!
半个小时后,值得主动接触介绍的人都认识完了,韩烈抬手看看表,不动声色的走向餐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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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去10来米,大姐阿姨们上场了。
一人应付两句,又收了十多张名片,终于,面前堵上来一大白。
近距离看,真大……啊不,真白!
韩烈抬头再看脸,咦?
心里忽然一动。
眼前的姐姐,桃花眼、驼峰鼻、樱桃小嘴,肌肤白得像瓷器,颜值辨识度极高,而且特别面熟。
韩烈皱眉想了又想,忽然间恍然大悟——
嚯,这不是上辈子念念不忘的那个极品人妻吗?
现在看上去比当初年轻很多,大约30岁左右,不过眉宇间的幽怨和当时如出一辙,那种像火烧着似的气质,令人久久不能忘怀。
什么叫做火烧?
颧骨周围的皮肤常常泛着潮红,主心火旺盛,眼睛总是媚汪汪的,主肾水逆行。
合起来,火上浇油,阳亢外显,明显是缺乏调和。
所以这姐姐是个神人啊……
韩烈心里啧啧称奇。
一般情况下,这种长期内分泌失调的女人,皮肤都会发黄、发干、失去光泽,并且容易生斑出痘。
可她看上去比小姑娘还水灵,所以只有一种解释——体质特殊!
韩大师并不会相面,但是最近几个月时常能够看到顶级美女满脸潮红媚眼含水的表情,所以对这方面相当敏感,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了真相。
额,是不是真相暂时不好确定,反正性致是被她勾起来了。
“韩老师,我姓白,白玉秋,一介家庭主妇,打扰您一会儿可以么?”
白玉秋她主动要和韩烈握手,比其余的大姐阿姨都正式。
“您好,白姐。”
韩烈开口回应的时候,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轻轻握了一下她的小手,忽然感觉手里多出一张小纸条。
幼西……懂事儿!
狗男人装模作样的一挑眉,表情愕然:“白姐?”
白玉秋臊得脸颊通红,急忙辩解:“我没有名片,又不好意思找您要联系方式……呃,会场里有我老公的朋友,您别急着打开看……总之我时间很多,看您方便吧!”
前言不搭后语的掩饰一通,她忽然瞥一眼韩烈身后,然后转身就走。
啧啧,真干脆!
烈哥不动声色的把纸条揣到裤兜里,继续向前。
接下来又有人上来递名片,于是白玉秋的来去匆匆就这样被掩饰过去了。
没挪出几步,唐歆恬找上门来,悄悄对韩烈道:“黄行已经忙完了,正在楼上等您,我们上去?”
其实韩烈已经不想再和老黄浪费时间了。
但是没办法,之前答应了,临时放人家鸽子不好——主要是没有合适的理由,总不能告诉老黄我要去爬白玉丘吧?
烈哥默默的叹了口气,兴致不高的点点头:“好,走吧。”
唐歆恬感觉好奇怪。
这狗男人刚才还开开心心的,怎么我一来就蔫了?
至于么?
我到底这么了,你对我这么抗拒?!
唐歆恬心里憋起了一股不忿,前前后后被戏弄被忽视的怨怼,在她已经被攻破的防线里燃起了一缕小火苗。
好家伙,现在真的只差一点油星子了……
我赌阿根廷赢。
国家都快破产了,再不夺冠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