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了饭便准备回到别墅,这里的夜没有那么黑暗幽冷,却让她落寞不已。
玉离回了房间,静静躺下,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越是想要将那些画面从脑海里挤出去,却越是清晰。
她早就知道,南赫此人心府颇深,阴险毒辣。今日他却突然对她这般温柔,让她有些不适应,她告诫自己,南赫只是想要她灵武果之力,那些都是假象。
一连几日,玉离都没有在别墅里看到南赫,只三个护卫和一个保洁阿姨,而且大门也不会上锁。她不知道南赫是太相信自己的法力还是笃定她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在这期间,她都会出去熟悉这周围的环境。只不过这四周的楼房实在太高太密集,她有好几次都迷了路,而每当这个时候,她身上的令牌都会将她送到别墅里。让她无语头痛的是,无论玉离将那令牌丢到何处,它都能准确地找到玉离,就跟南赫一样的讨厌!
那几日,当听到南赫说他有事要离开几日时,她还欣喜若狂,觉得自己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可是没想到,他给的令牌就像是认主了似的,半点也不会离开她。
这日,天气略显几分晴朗,不热但闷得慌。别墅里的人忽地多了起来,玉离知道这是南赫回来了。
南赫径直来到了玉离的房间,“离儿,你还好吗?”
玉离闻声向他看去,他穿着西装,眉间多了几分疲惫,但那双眼睛却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忽地亮了起来。
她微微别头不再看他,“嗯,挺好的。”
玉离向来是话题的终结者,这一句让南赫都不知道该如何答下去。
忽地,南赫轰然倒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不知所措,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缓缓来到南赫身旁,用手戳了戳他的手臂,“你怎么了?”
他的脸很白像是无瑕的白玉,没有半点血丝,唇干得像是粗糙的树皮,而且身上不断地冒着白气。
“大人!”
玉离看向来人,是明清,他手里拿着剑,还穿着盔甲,脸上竟沾染血迹。他打掉玉离的手,那双眼睛不再像之前如湖水般平静,而是像惊涛骇浪瞬间就射向玉离。
她抖了个激灵,下意识远离了南赫,巴巴地看着明清将南赫搀扶着出了房间,随后那门又被猛然关上,那声音振聋发聩,就像是天空中惊现的响雷。
等到晚上,玉离下楼,便看见明清一行人站在客厅里,正冷漠地看着她,“你们这是怎么了?”
明清瞬行到玉离面前,那张脸狰狞得可怕,褶皱如沟壑一般肆虐在他的脸上,他的拳头紧紧捏起,能清楚听见关节咯吱咯吱一阵脆响,“如果不是你,大人就不会受伤!”
“什么?”南赫为了她受伤?怎么可能?这世间还有谁能伤得了他?是他一直在折磨她!
“要不是大人视你如命,我真的会分分钟杀了你!”
“砰!”明清被一道黑气打在地上,“明清,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对她说话?嗯?上次的惩罚还不够吗?”
南赫披了一件蓝色的风衣将玉离护在身后,“你没事吧!”
“没……没事!”
明清立马半跪在地上,恭敬道“大人,如果不是她……”
“够了!我的事不用你插嘴!”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去尚泷堂领罚!”
明清轮了玉离一眼,“是!”
“你们也给我下去!”
“是。”
南赫缓缓转过身来,“离儿,都是我不好,让你受惊了!”
“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南赫弯了弯嘴角,语气也轻温了起来,“我真的没事,休息一会就好!”
“那你去休息吧,我回房间了。”
“离……”南赫还未喊出口,玉离便已经上了楼,他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却忽地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你总是不肯相信我!”
大约过了一个月,南赫的身体才大好。玉离也在这段时间里,基本已经熟悉了这别墅周围的环境,只是很难找到有那一条路能通向离罗阁。
这日清晨,她早早地起了床,才下楼,便看见南赫在厨房里忙上忙下。
“南赫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抬起头,微笑在他眉间荡漾起来,“做饭!”
她来到南赫旁边,“你还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