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又是一片冷淡与清明“我无事,什么事情都抵不过这件事重要。三姨娘,我都不着急,你也莫要着急了。”
接着说道“父亲,陈珏与我断绝一切来往的原因,正是因为三妹妹。”
借着有些自嘲的说道“倒也是怪我,竟然没瞧的出来妹妹对陈珏也有意呢。酒醉情烈,大抵作出的事也会过分些。三妹妹扯着陈珏的衣襟,哭着喊着要嫁于他,都被不少的人瞧了笑话去,也不肯松手。”
“陈珏传小厮与我递话,妹妹可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吗。”
面对着迟茹儿的逼视,迟宁儿心底惊慌,不停的摇着头,根本是没有的事儿,陈珏的小厮压根就没与她传过什么话。迟茹儿是在撒谎啊。可奈何,她现在什么也不能说。
“他训斥我,不知廉耻,家境混乱,教唆妹妹去刻意接近他。训斥我心思不纯,城府颇深,竟想用卑劣手段让家中庶妹与他永远绑在一起。暗讽我欺骗他的真心,实则看不起他,而是利用他。”
“但是妹妹,就如你之前所说那般,我是真真心心与他两情相悦,只想与他一人厮守终生啊。如今,一切尽毁,但无事,这些我都认了。”
接着迟茹儿转向一脸的不可思议的迟从,咚的一声跪下,有些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可是父亲,他竟说我们迟府上下心思不纯,贪图财权,不配在上京立下百年的清正名号啊。”
听到这儿,再看到迟茹儿这模样,迟从知道这事儿基本上是真的了,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一般,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张了张口,连对迟宁儿的训斥话都说不出口。
“女儿虽对陈珏仍有情,但在家族尊严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了。请爹放心,女儿绝对不会纠缠陈珏一刻,迟府的名声不能再因为我而败坏了,我定会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说着迟茹儿承诺般的郑重的磕了个头,让人见了,心底就涌起一股的辛酸。正叶亦是怔怔的望着自己女儿出神,不知所措。
覃纤没想到迟宁儿竟还有这么大的事儿瞒着她,迟从最最看重的,就是迟府的名声,这是迟从在这个位置上,一生追求的东西,这比他的命都重要啊。
覃纤知道这次莫说是保她的女儿了,就是保自己都困难了,二话不说,对着迟茹儿就跪了下去,一个劲儿的磕头。
“娘!”
“她是骗子,你不要给她磕头,你不要信她啊,她根本就对陈珏无意,她是就是要铁了心的算计我,她心里的人根本就不是陈珏,是千玖啊,一直都是那个将军啊。娘!”
迟茹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嗓子都要冒烟了,奈何她现在说什么也没有人信她。迟从呆呆的看着别处,恍若脱离了这场纷争,而迟茹儿则冷漠的看着她,眼神冰冷到一丝情感都没有。
迟宁儿瞪着她,恶狠狠的嘲讽道“迟茹儿,你看看你的模样,又能比我好到哪去。说到底不还就是为了一个男人,不惜拿自己的情感撒谎,更不惜取走你妹妹的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