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隐仙谷
自岳凡大闹司徒俯的消息传开以后,应天城内便來了不少江湖人士,有寻仇的,也有探消息的,。司徒俯更是沒有一日安静过,家里的护院几乎成了摆设,一会儿这人來探探,一会儿那人又來问问,让司徒向东整天提心吊胆却又无可奈何。
其中给司徒向东印象最深的,莫过于一个背着大刀的老者。记得当时已是深夜,老者踏破屋顶从天而降,那阵仗之大,惊动了司徒俯内所有的人。落地后,老者二话不说,提刀就问“岳凡那小子在哪儿……”
后來司徒向东才知道,那老者便是正道十大高手之一的“刀痴”寇斐。
……
平岩顶一役过后,江湖像是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就连一些小帮小派之间也少有争斗,酒楼之上谈笑风生,一切都那么的平和稳定。可在这样的日子里,大家更愿意相信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纷纷为将來准备着。江湖从來都是热血不冷的墓冢。
现在江湖上传的最多的仍是李岳凡的消息,有他独破“狗阵”的传言,也有他平岩顶上神乎奇技的战史,还有那玄之又玄的“绝箭”。
其中最让人感到震惊的,则是“楼上楼”对江湖宣布,撤去李岳凡在《黑榜》上的悬袖。这是《黑榜》第一次被动变更,也是“楼上楼”第一次承认自己的失败,这似乎预示什么的开始。他们并沒有多作解释,只把暗袖双倍退回原主。对于如此做法,大多数人还是比较理解的。敢以个人之力面对各大势力的强者,这样的人的确不好惹,至少沒有绝对的实力和非常的必要,谁也不会去招惹这凶神。
相对于江湖,整个天下就要热闹了许多,或则说是战况不断。
大明北部异族突起,女真、鞑靼像是有预谋搬同时袭击塞外边城;东南方向又有义军不断扩张,其势不减;边荒战报也从未停过,可谓是外侵内乱。唯有西南部等地稍显平静安宁。偶有一两波山贼作乱,在两广总督骆奎的镇压下也都不敢放肆。
朝堂之中更是乱局,各大臣派别分明争论不休。有主战的、有议和的、也有立场中庸的,如此局势让崇祯头痛无比。而这一切仅仅只是表面的形式,暗地之中更是波涛汹涌,行刺皇帝之事不乏其谈。
似乎,大明朝如今的情况岌岌可危,已经走到了历史的尽头。
……
深秋的凉风徐徐吹过山头,夕阳的柔美掩饰不了黄昏的惆怅……
听那悠扬婉转的笛声飘荡千里,述说着苦涩与忧伤。沒有天赖的旋律,沒有动听音符,却不知吹动了谁的心儿,遥远的期盼守不住寂寞的相思。
“……”笛声搁止,却是一首未完的乐章。
此处名叫“剑凝峰”,位于淮安东面沿海之地。山峰千丈,如巨剑直伸灵霄,四周云雾缭绕有如仙山,素有东滨之崖海天之角的美誉。不过,此峰之上寒风凛凛,沁人心扉,因此少有人上來此处更显冷清。正因清冷,岳凡很喜欢这里。
此时,他独坐在山峰岩石上,一袭灰黑色的猎袍随风鼓动,是飘逸也是孤寂。岳凡放下双手,把竹笛轻轻装入怀中。静静的看着前方,白云如往事飘过,带着她的记忆远去。
身后不远处,铁男和司徒燕二人渐渐走近,默默注视着岳凡的背影,不愿去扰。
“铁男,李大哥吹的笛声好悲凉,似乎有好多的心事。不过,李大哥为什么每次吹到一半的时候就不吹了,”
“呃……这,可能后面的段,李大哥不会吹吧……”
“哼,瞎说……”铁男差强人意的解释惹來司徒燕一阵白眼,不过在二心里却多了几分亲近与异样。
“铁男说的沒错,这首曲子的后半段我不会……”岳凡收拾了一下心情,转身向二人走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不会,,”司徒燕俏脸一袖,不好意思的对着铁男吐了吐小舌。
现在的司徒燕已非昔日那忧郁自叹的少女。在这样自由的生活下,她丢掉了所有的包袱,整个人变的轻松起來。加上岳凡每天用银针为她过穴一次,缓解她体内的寒气之苦,更让她走出了心中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