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内,见端王李重润此时正坐在榻上等他,李敏连忙上前单膝跪地“是属下办事不力,没管好府上,才叫那嵇翁主闯了院子,请主子责罚!”
“处罚等今天事了,你自领了就是。关于这嵇翁主知道我院里多了一个近身婢女的事情,你们有何看法。”
端王话音才落,这屋内悄无声息的多了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位黑巾蒙面只露了一双眼的李慎道“十五宴会过后主子把贤玉调为近身婢女,李敏是第二天也就是十六一早借府里下人之口把事情散播出去,当夜便引得刺客探府。而这嵇翁主好巧不巧偏在刺客试探后的第二天才来府上,这与她日常表现出来对王爷的关心和在意不符,依照她的风格,多半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就会来闹。所以在我们有意放出消息的同时,也有人在故意压制消息的扩散。在红袖失败后,对方就撤了对消息的拦截,甚至加了些内容扩散影响,现下满王都都在讨论王爷和近身婢女的事情,进而引得嵇翁主上府这一出。请主子责罚,属下无能,暂时未查清楚对方是怎样控制消息不外散,只查到今天在王都四处散播消息的主要是几个茶楼的说书先生和一些闲汉,而这些人都是一早突然收到了一个写有此事的纸条,属下也都查看了这些纸条,都是写的主子和近身婢女的风月故事,至于是何人所为,也还未查明。”
“主子和近身婢女的风月之事?纸条可有拿回来,我看看?”一旁同样着一身黑衣的李言故作严肃道,要不了解他的人可能以为他是想从中查探什么线索,但屋内了解他的几人都知道,绝不是如此,他不过是想看对方写的是什么风月之事罢了,虽然他极力遮掩,但他双眼发出的遮都遮不住的八卦之光出卖了他。因此屋内无一人理他。
“主子,这是属下查获的部分纸条,请主子查看,其他人收到的内容多半也大同小异,这才引得这些人作为谈资在坊间议论”那蒙面的李慎看都不看李言那渴望的眼神,直接把查获的纸条递到了端王身前的桌上。
随意的取了几个拿在手上看了看后,就又把纸条丢回了桌上。
“对方的目的可能还是在贤玉身上,或许和她藏起来的那个秘密有关。”李敏顿了一下后,见端王并没有其他表示于是接着说道“十五宴会上我猜贤玉背后的人也在场,对方应该是在宴会上确认贤玉是真失忆后,才决定在第二天封锁消息并安排杀手灭口。他们既然封锁消息,那说明贤玉藏起的这个秘密,他们并不想让其他人知晓。灭口失败后他们反过来又扩大消息,并把贤玉公之于众……主子,我这边有个大胆的想法!”
“说”
“那贤玉藏着的秘密可能和主子大有关联,若之前属下有六分把握,那么如今我有九分把握,贤玉的这个秘密可能不仅她背后之人觉得很重要,对主子可能更加重要,重要到对方宁愿不要这个秘密,也不能让主子知晓。”
“可是主子有什么重要的秘密是主子不知道,而他们却有线索的?”终于能插上一句话体现存在感的李言插口道。
“身世!请主子恕罪,属下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何种秘密是对主子至关重要,而主子却不甚清楚的,毕竟主子当年刚出生,宫内就出了大事,后来主子母妃病逝也有蹊跷,所以属下才贸然猜测。”说毕,李敏又再次单膝跪倒地上。
李敏这个大胆的猜测说出后,旁边的李言瞬间闭紧了嘴,不再开口。另一旁的李慎还是默不吭声继续装空气,若不是眼睛能看到他站着,都不会注意到房里还有这么一个人。端王没有说话,房内众人顿时觉得低气压环绕身周,哪怕表现最淡定得李慎也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