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翁主动不动就左一句贱民又一句贱民的挂在口上让程英心中不喜,但面上却无任何表现。此时见嵇努长军对他的再次到来似乎有些不快。
程英见状毫不在意,弹了弹没有一丝褶皱的衣袖笑道“二王子和翁主虽是远道而来的贵客,但这无辜当街打人之举恐怕也是不妥的吧?”
嵇翁主还要再说,被嵇努长军阻拦抢先问道“哦,先生这是要为这些书生抱不平喽?”
“不敢,不敢,在下现在并无任何功名在身,不过是一名小小的酒楼掌柜,还没资格替这澜国的读书人抱不平。”程英笑吟吟道。
嵇努长军虽不聪明但也有几分脑子,见程英如此作答知道其不是和外面那帮书生是一伙的,便收起了不快,语气也变的客气起来“哦,那先生是?”
程英心想这辽国二王子也不算太笨,摸了摸自己得胡子,故作高深道“澜国读书人无穷尽也,我代表不了澜国的读书人,那被砸得书生自然也不能代表澜国的读书人。”
“哦,请先生指教。”
“其实今日之事关键看两方面处理的如何,一方面是二王子在包间奏乐惊扰到了汇贤楼的客人,双方产生纠纷。另一方面嘛就是二王子包间内不甚摔落的茶碗砸伤了围观之人。”
嵇努长军闻言眼睛一亮,嵇翁主快嘴道“就是,那茶碗是我看着好看八万时不小心摔出去的,被砸到只能说是那人倒霉。”嵇努长军点头称是。
程英冷眼旁观,心中冷笑,接道“翁主此言差矣,这事可小,也可大,端看有心人如何处理。”
嵇努长军斜眼道“本王子好好的在包间把玩乐器,没招谁没惹谁,是那些不长眼的前来理论,打扰本王用膳不说,还召集人在这汇贤楼闹事,程掌柜就这样看着不管。”
见这嵇努长军翻脸不认人,把事情推到了他的身上,程英不急也不怒,悠悠道“不知道是我这个酒楼掌柜处事不周严重呢,还是辽人在澜国王都羞辱读书人,不把澜国放在眼里,让那些整天想着打仗的将军们,趁着辽国刚过苦寒突袭一下严重呢?”
嵇努长军气的拍案起身“你!好大的胆子!”
程英继续悠悠笑道“二王子莫怒,在下本是好意想来为二位解围,谁想?”
嵇努长军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坐下道“先生打算如何为我解围?”
程英也不在钓对方的胃口坦言道“这其一嘛自然是要把二王子这赏玩乐器的事情给做实,让众人知道这确实是能奏出美妙音乐的乐器。这样可以说二王子因为过于喜爱所以才会随身带着,时时练习。其二自然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之前上门与二王子有冲突的书生,其带头之人我了解到这人是现户部尚书钱克廉的幼子钱季庚,此子读书后颇有些来年少轻狂,平时就没少和他人有争执,一直都颇让钱尚书颇为头大,只要搞定钱尚书,此子不足为虑。至于那被砸得书生嘛……”
程英这说一半留一半得把嵇努长军给急到了“那书生敢如何,能被我们翁主得茶碗砸中是他天大的面子,他还敢如何?”
程英不急不续的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要说这事之前这人确实微不足道,可今天之后嘛这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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