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晓兰跟左泽军都一致地支持左安出国。
得到了父母的支持,左安手里那一柄似乎不太能用得上的剑也保住了。安晓兰直接将学费、生活费全额打到了温言的账户上,交由他全权代理。
当左安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小脸拉得老长了“凭什么阿,我的钱啊,为什么在你手里啊?”
温言却觉得理所当然“我在照顾你的生活起居阿,你的钱当然应该在我手里了!!”
“那我想要买个什么东西呢?我还要跟你要钱阿?”左安老大不高兴了。
本来她就是极度护食儿的主,一想到自己的钱竟然在别人的口袋里,她就觉得很不爽,即便对方是温言,她也觉得不高兴。
温言却没有丝毫想要把钱留给她的意思“说得好像你平日里花我的钱花得少了似的。”
说着,温言还瞟了她一眼。
“怎么着?听你这意思,你不愿意给我花钱呗?”左安愈发老大不高兴了,撅个嘴坐在床上,看着温言收拾行李。
“我哪里敢阿,我的大小姐!我人都是你的了,那点钱算什么?”温言知道跟左安硬碰硬是不行了,肯定得顺着她的话来“你说你花我的钱就好拉,你的钱就当是存在我这里吃利息,好不好?你的钱我一分也不会动,如今阿姨给了我多少,回头我多的钱都还给你,怎么样?”
“真的假的?”左安听温言这么一说,连忙蹦跶了起来,眸色清明耀眼。
“我骗你干嘛?”温言被左安那时而低落时而兴奋的情绪给逗乐了,伸手捏了捏她精巧的鼻子,宠溺地道“看看还有没有想要带的。”
左安瞬间就不要脸了起来“反正是花你的钱,什么都不用带了阿,过去买就好!”
“……”温言一愣,然后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你啊~”
“嘿嘿嘿……”左安满脸笑意地盘腿坐回了床上,“我的冰蚕要带走吗?”
说着,左安直接爬到了床头,伸手将床头的墨兰色的盒子拿了起来——之前莫念给的盒子已经太小了,已经不够它住了,这个墨兰色的盒子还是文毓后来想办法找来的呢。
说到这个盒子,左安就忍不住伸手怼了怼冰蚕的头,这个家伙事儿是真的多,一条虫而已还那么挑剔,换了好多个盒子它都不满意,最后还是在青梧的提醒之下,左安发现它喜欢寒质木料,最后文毓才好不容易找来了这么一个盒子。
“你想带就带上吧。”温言倒是觉得没所谓,这个冰蚕左安养不养其实意义并不是很大,毕竟有他在她身边,任何人也不可能伤害到她,也不可能让她受到什么大的委屈。
一个冰蚕,能起到的作用太小了。
“也不知道它到了国外会不会水土不服哦!?”左安仿佛是自然自语。
听到这个话,温言整理衣服的手微微一滞,笑道“倒是有可能哦,毕竟桑叶也不好买。”
说完,温言自顾自地笑了。
“……”左安微微噘嘴,狠狠地翻了温言一个白眼“别动不动就挖苦我,行不行??”
“我跟你好好说话呢呀,我挖苦你什么了?不是你担心它会不会水土不服的吗?我这不是帮你分析吗?咱们去了国外,是不是不太好买到桑叶?”温言说得一本正经的,只是他的眉眼里还是透着浅浅的笑意。
左安对于温言的小表情那是了如指掌,看着他那狡黠的眸光,她就知道自己是被他嘲笑了。
“你个讨厌鬼!!”说着,左安就顺手抓了一个枕头丢向温言“你太烦人了!!”
“哈哈哈哈!”温言伸手接住枕头,满眸笑意“你自己想想你自己说的那个傻话,它一个蛊虫,怎么可能会水土不服?你担心担心你自己好不?还有功夫担心它。你也不操心你自己到了国外会不会水土不服。”
“……”左安噘嘴,垂眸看着冰蚕此刻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她便伸手摸了摸它的头,浅声问道“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出去玩玩儿阿?”
那只冰蚕已经长了巴掌那么大了,一双眼眸滴溜溜地转着,直勾勾地望着左安,貌似是很努力地想要弄明白左安所说的意思。
它偏着脑袋,偶尔还吐了吐舌头。
不得不说,它越长大,反而没有了小时候那种爆破的痞子脾气,总觉得它温和多了,就好像一个任性的孩子开始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似的。
看它如此可爱,左安伸手摸了摸它的头“我带着你吧,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
冰蚕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反正它很安然地将脑袋靠在了左安的手腕上。
“对了,你要不要去跟他告个别?”温言望着左安,柔声问道。
左安听到这个话连忙抬起了头,对上了温言柔情似水的眸光。
不知为何,在那一刻,左安心下忽然感觉温言什么都知道。
左安连忙摇头“算了,不用了!”
“你自己做决定吧!”温言也不再多说什么。
仿佛在那里一瞬间,左安的心底深处还是泛起了些许遗憾和失落。
当自己真的可以远离这一切的喧闹和恍惚的世界之时,她还是心有不舍的。
舍不得那些虚伪感情中偶有的真挚。
莫念应该就是自己无所依靠之时,唯一给自己的依靠了吧。
只是,她的心里早已有人了。
无法回应,就索性远离吧!
告别,不用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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