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朗沉默了一阵子,不觉开口“她真的会那么不讲理,反而来怨怪我?”
阿滢胡乱用鼻子嗯哼了几声,家务事,少搀和,她还是懂的。
谢朗自言自语“是她,她一直就是这样子,娇气又任性,一点儿也不讲道理。小时候见她,她,她就是这副样子。哼,若不是我,还能有谁,受得了她那喜怒不定,刁蛮任性的脾气。”
那些话儿,谢朗原本也是不想说的。
可是不知不觉,到底还是说出口来了。
也许,他内心实在是太苦闷,又或者这样子的话儿,他实在不知晓和谁说。
如若是崔氏,肯定篡夺他休妻,他也是舍不得。
阿滢看着挺活泼的,他不知不觉也是说出口。
他也感觉得到,阿滢外表看似很俏皮,可是很成熟,知晓什么该不该说。
可说了两句,谢朗也是住了口。
一想到江秋萍一颗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他就一阵子的难受,说不出的不舒服。
女人的心变了,是否就是不会再回转了?
他忽而感觉到了一阵子的凉意,仿若是北楚的冬日,霜雪已冷,什么都是已经冷了。
耳边,却听着阿滢俏生生的低语“兄长,你若埋怨她呢,便休了她。若你再恨她一些,你是谢家嫡子,便是杀了她也没什么要紧。”
“可是你心里,如果念着她,舍不得她,还想和她一道,这样儿在一起。如若这般,你便不要再说那些话儿,一个字也没提了。更不要拿这件事情,瞧不起她。要不然,你自己会非常辛苦的。”
谢朗慢慢的抿紧了唇瓣,忽而嗤笑“哼,她自己一时糊涂,瞧错了柳三郎,难道便不能提了,难道还要她糊里糊涂,记挂这个北楚奸细?难道,还让她这般痴情,对个奸细痴情——”
一想到这儿,他就心如刀搅,说不出的难受。
“难道她做错了事情,我还一个字都不提。她要知道错了,以后才会改。”
阿滢笑吟吟的,也没说话了,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你爱提不提。
谢朗没有说话了,他想,好了,阿娥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也许自己以后可以不提,可是柳三郎是个奸细这件事情,他一定要说。
他一定要让江秋萍明白,是她眼光不好,看中一个很不好的男人。
自己比那个琴师,好千倍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