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瑾端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一抬头看见慕流央微眯着眸以极不耐烦的神色望他,吓得急忙开口。“有的有的,是有这么一个人,但好像是从其他城池过来的,只在这边歇过脚。”
“啊,你说的是那个在头发上别着干花的人?”孟小楼也隐约想起来了一些。“那个人确实只在学会呆了一晚就走了,没多留,好像有急事的样子。”
“说是亲人病倒了来慕城探病的,然后替对方看了几天摊子,学会那边给假给的很少吧,所以急匆匆就又回去了。”何瑾接口。
听这说法好像没有不合理的地方,可为什么偏是桑衍失踪的时候他半路回去呢?“那个人,有没有奇怪的地方?”
许行素知道这么问很难会有结果,但还是不抱希望的开口了,没想到何瑾抓着头发想了半天,还真的给出了答案。“要说奇怪也没什么奇怪的,倒是他提过一件事,说给他送信的人是个不认识的男人。”
“那人一身黑衣,戴着个斗笠,说话阴沉沉的吓人。”何瑾复述道。
“斗笠?!”许行素与慕流央对视一眼,还未仔细询问,便听一边路过的学会主事说道。“要说总穿着斗笠的男人,不是城外的猎户吗?”
“猎户?”孟小楼疑惑的回过身,帮对方把昨天被水酒沾湿的书文从垃圾下扫出来。“慕城的猎户里有这么个人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的。”
“好像是近日从别的城池过来,兜售野果肉类的。”主事扔下这一句抱着书文离开了。
“猎户……附近有山?”
“慕城与府西城交界,有座府西山,偶尔也有猎户在那边打猎的。”孟小楼解释道。“只是这个带斗笠的,我真没听说过。”
“啊这么一提,那个来探病的青年,好像就是从府西来的。”听见何瑾这一句,一直沉吟不语的慕流央终于抬起头,声音平静却似酝酿着风暴。
“去府西。”
……
“真不能通融一下?”许行素为难的咬住食指关节,见城门紧闭,站在城口的侍卫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出了一口气。“秦家人是傻吗这个时候封城……”
侍卫耸了耸肩。“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抱歉了。”
城池一向被世家所掌控,秦家以排除贼人为名要求关闭城门,而慕城主人没有拒绝,侍卫队也只好听从,虽然就是城里的普通人也知道,秦少爷丢了一整晚,绑匪要逃到府西时间也够了,封城管什么用?
但这些就不是他们能管的事情了。
许行素绕着城门走了一周,可高耸入云的城墙怎么看也不像有可以攻克的地方,只好又站回侍卫面前,威胁道。“我说,慕流央出城你们也要拦着?”
侍卫神色一变,可想起慕家那边的态度,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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