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衍专注的望着前方,好像许久才听见他的声音回过头,桑衍什么都没说,可白狼知道她还是要去。于是白狼轻笑一声,他握紧桑衍的手。“如果你能找到的话……我便陪你一同,作为奖励如何?”
“说定了。”
桑衍停在院口,她认真的神色叫白狼也认真了起来。“嗯。说定了。”
在回到院中之前,桑衍向着隔壁望了一眼,黑漆漆的没有灯火,她眨了眨眼,突然想起许行素好像被忘记了。
凭他的话,应该是能自己回来的吧?
桑衍有过犹豫,但白狼自她身后问出一句‘怎么了’的时候,桑衍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回去吧。”
月色如旧。
……
比武台前,桑衍独自站在人群之中,人们诡异的,为她让出了一个近乎真空的位置,她似是没发现身侧的怪事,专注的望着台上。
裁决三字话音刚落,台上红衣女子轻飘飘说了一句‘下去’,对手便如被迷惑般呆滞的退了一步,只这一步立刻跌下比武台,他骤然清醒过来,看着慕流央的神色有些恐惧。
毫不在意,视其为尘灰,她眼中满是轻视。
……原来,大家之所以默契的不去挑战这一位,是都清楚,在这种试探性的战斗中,是不可能赢过他的命令的吧。
这位极美的女子到底是谁?他好像从来没听说过东亭三年院有这样一个人,难不成和黑龙一样都是隐藏的底牌?不自量力上了台,却短短几分钟便逃走的少年狼狈的钻入了人群。
“等久了?”慕流央则自台上走下,站到桑衍身边,虽穿着相对中性的长袍,但因为肆意披散开的长发,还是会被误认做是女子。
桑衍早看习惯了他的装扮,曾经许行素也问过,但并没能得到回答,久而久之几个人也都不在意了,她轻一摇头,回答道。“不需要有所保留吗?”
慕流央的诸神‘不语’,能在短时间内命令对方,这段‘绝对支配’的时间,几乎是无法反抗的。一旦被知晓,其他学院也许会用禁止他开口的方法,来抵挡这一招,就这么明白的告诉他们,真的好吗?
“不需要。”向着围观的小女生们轻一眨眼,慕流央回答的十分傲慢。“他们若真有办法破这一招,那就试试好了。”
没能被其他几个学院知晓的八卦,在慕城可是传了几十年,东亭本院谁不知道,这位红衣墨发的‘美人’是慕家唯一的少主?已经一年没能看到慕流央,寂寞的少女们马上要尖叫出声,但还是因为桑衍的存在选择了闭嘴。
完全没注意到周围安静的有些诡异,桑衍终于想起了昨天被忘的彻彻底底的许行素,开口问道。“他昨晚是没有回去吗?”
今早遇见他的时候,才知道他是在慕流央那里宿下的,一副头疼的模样,对昨晚发生了什么一律闭口不言,还没等桑衍多问,就又为了躲书老匆匆忙忙离开了。
“啊……”慕流央想起院中石桌的遗体,想起某个睡死后说梦话嚎啕大哭的少年,突然莫名其妙的说道。“你记住许行素那家伙不能喝酒。”
“嗯?”桑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谈到这个,但还是记下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