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玉走在街上,她看着一旁道上一位大娘卖的豆腐看得入迷,她实在是有些饿了。
远远地她就听到一个男声喊她。
“白玉姐。”
她回头看有没有发现人,她想应是有跟她同名的姑娘吧。
毕竟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吴子道和她因为没钱被店小二“请”出来了,为了填饱肚子,没办法,两人只能分开找找看,哪里有短工可营生。
可这杨家堡虽繁荣,但哪是你想找短工就能找得到的。
找了一阵,张白玉也发现了,这里的人是多,但人勤劳啊,一人能顶俩,看看街边的小孩,穿得也不差,还能帮他娘叫卖。
哪轮得到她呀,她有些挫败地想。
“白玉姐。”肩膀炸然被拍了一巴掌,她回头一看。
哟,是前几天帮他们烤野鸡的那个少年。
“是你呀。”张白玉颇有些感慨,看他的穿戴,比那天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有钱人家的孩子。
张白玉有点期待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她是想借着俩人之前共患难的关系,找他借点银两,但是……
算了,也不是很熟,张白玉摸摸肚子,选择放弃。
“白玉姐,那天之后你去哪了?”兰垨自认可是和张白玉两人在那次烧鸡之后就建立了革命般的友谊,对两人的称呼也十分亲密。
说起这个张白玉就生气,她看向兰垨,“不是你抛下我们俩的吗?”
兰垨嘿嘿笑,“高兴忘了。”
“呵呵…”突然传来的笑声,让两个人都看向一直当背景墙的男子。
身姿挺拔,面如润玉。
张白玉老早就发现跟在兰垨身后的帅哥了,嗯,红袍矜贵清艳,皮肤让她一个女子都羡慕。
她笑眯了眼,终于有机会直勾勾盯着对面的红袍公子,然后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公子姓甚?我姓张名白玉。”
眼前的美人公子笑了,张白玉发现美人笑起来眼睛特别勾人,清幽幽的眼睛笑起来眼里似有一汪水,荡悠悠地让她晃花了眼。
红袍公子轻启唇,他笑答,“字无暇。”
他前两天看见的姑娘原来叫白玉。
张白玉点头,想了半宿也找不到什么赞美词,硬是憋出一句,“好听。”
温符哈哈大笑,兰垨拍了自家表哥一肩膀,“表哥,你行了啊。”
转头看向张白玉,拆温符的台,“白玉姐,你别太相信他,端的是温润如玉的公子做派,实际上他啊,太假。”
想了想接下来的话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别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比较好。
他凑到张白玉耳边,叽里咕噜说了好一会儿。
温符也不阻拦,笑眯眯看着他们在他眼皮底下说他坏话。
“白玉。”
吴子道远远地就看见张白玉,身边还站着两个男人,他细细一看,发现一个是前几天不见了的兰垨,还有一个并不认识。
他先是远远看着,等张白玉兰垨两人交头接耳时他才出声。
吴子道走到兰垨身边,用力一拉,把兰垨拉离张白玉身边,“你干嘛?我还没听完呢。”
张白玉有些不满地看着吴子道,后者只说,“男女授受不亲。”
张白玉双手大张,从头到尾比划了一通,对吴子道说,“你看我像女的吗?”她穿得可是男装咧。
“何况也没人知道我是女的。”
吴子道眉头一皱,就要说什么,旁边插过来一句话。
“姑娘,我耳朵不聋。”是旁边卖豆腐的大娘。
这话一出,兰垨就笑开了,这笑一出,渐渐地就有其他人跟着笑。
张白玉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都是卖东西的小摊主,她忘了刚才自己在逛街呢。
她再看向大娘,大娘也刚好在看她。两人大眼对小眼,“大娘,你笑啥?”
声音颇有些气急败坏。
大娘嘴一撇,“你说话这么大声,还不许我笑了?”
张白玉……
“哈哈哈,白玉姐,你别犟嘴了,这条街你知道叫什么吗?”
兰垨还是给了张白玉面子,没笑太久,紧接着给她解释,“这条街叫十里街,街上卖东西的不论男人女人吵架都厉害,一吵十里外估计都能听见,十里街由此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