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刻钟，温符要调查陈季的消息便被老夫人知道了，她打开张白玉去叫温符来给她请安。
“温公子，老夫人说您久不去请安，想见您。”
昨天还见的人，一天不到又见面了，张白玉只木着脸向温符传达了老夫人的意思。
温符点头，他知道老夫人找他什么事，他走在张白玉前头，慢慢踱步去老夫人的暖月阁。
张白玉走在温符身后，跟他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老夫人今日心情如何？”
温符随口问了一句，在温府人心底，他们的温公子，是个随和的，不论跟丫鬟还是小厮都能说上一两句话。
温和有礼，喜欢笑脸迎人。
这是几个月来，张白玉听到的关于温符最多的评价。
也确实如此。
“老夫人今日心情很好，今早吃了一碗薏米粥。”老夫人年迈，不宜吃太多甜的，所以平日里厨房里都严格控制着她的饮食。
“那…给你爷爷的信写好了吗？”
温符语气有些游移，昨天他让张白玉写信给她爷爷。
张白玉是他带进府的，而且还不是用钱买的，没有温符的卖身契，她于温府而言随时可以走。
他是看在兰垨的份上他才答应带张白玉进府的。
他是兰垨的表哥，跟他比较亲近，又比他小许多，所以自小他对兰垨的请求都是能应则应。
也因此，对张白玉吧，他对她比对府里的丫鬟们多了一分通融。
不止她，连老夫人也是如此。
“嗯。”
张白玉知道他问什么。
昨天她跟温符聊了很多。
关于她，关于她和吴子道……
温符也跟她聊了很多。
最多的是几个姐姐。
从白日聊到夕阳西斜。
甚至温符还让小厮送了茶水来。
她倒是没想到温符会愿意听她唠叨，最后唠叨的结果是。
温符让她给爷爷写信！
张白玉当时是有些目瞪口呆的，当然也成功让她破功了，本来她还有点伤心的，结果……
温符的话犹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