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伸出手挡在身前,成功让樊四娘止住了脚。
沈非看她停住脚,用眼神示意老刁和张谢跟上他,就头也不回地率先走出樊公酒楼。
老刁和张谢相视暧昧一笑,尾随其后。
在后面,樊四娘还在挥着帕子叫喊,“哎,客官,你等等啊,我这里也有客房,租金真不贵!”
泼辣又尖锐地声音让沈非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脚上的步伐也快了很多。
直到走出酒楼听不到樊四娘的声音,沈非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女人真是太难缠了,尤其是上了年纪的。
“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沈非一副劫后余生的窘样,老刁和张谢不客气地当着沈非的面哈哈大笑。
“行了,别笑了,现在去找一个能下榻的地方,”沈非说这话的时候,眉头始终是皱着的,“找个正常点的客栈。”
其实沈非更想说的是,找个店掌柜是男的就行了,折腾不起来。
老刁点头应是。
沈非嫌弃樊四娘,樊四娘何尝不嫌弃他。
看着落荒而逃地三人,樊四娘有些晦气地骂了一句,“白瞎了我闺女的手艺!”
她看着几人刚才坐的桌子,一脸嫌弃,朝店小二道,“赶紧,收拾收拾,别碍我的眼。”
店小二不敢说什么,默默地收拾去了。
樊四娘十八岁嫁给了一个屠夫,来年生了现在的女儿,后来盘下了现在这个酒楼,樊屠夫好面子,特意找秀才老爷起了既俗又雅,迎客纳财的名字。
樊公酒楼。
为了照顾生意,而忽略了教养女儿,等后来酒楼生意蒸蒸日上,女儿的性格也定性了。
不服管教,比她还任性泼辣,女红是半点不会,她年轻时女红好歹还是会的,现在这掌厨就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天天待在厨房里,都十六七了还没订亲。
要替她说亲,惹恼了就是一个锅铲。
……
樊四娘真怕啊,照这样下去,怕闺女成老闺女还没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