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看了看巩汾钰,关轻扬还是认怂了。
不是他不继续说,而是他完全打不过他对面的人。
面对巩汾钰,他只有被虐的份。
平日里偶尔开开玩笑还好,可是一旦遇到巩汾钰真的发怒了,关轻扬是绝对不敢继续拔老虎毛的。
更何况在他面前的还是一只脾气极大的“母老虎”。
关轻扬头微微一侧,轻巧的避开了刚才的话题,“你见过你的未婚夫了?”
不知道是话里的哪个地方惹恼了巩汾钰,关轻扬话一出,巩汾钰的神色比刚刚还要冷。
如果说刚刚不过是下雨天,那么现在便是寒冬腊月了。
巩汾钰拧着眉头,冷声反问道“看来你是真的太闲了。”
关轻扬闻言连忙摇摇头,“不,不,我没有,只是你真的不打算要见一见你的未婚夫?”
似乎是看出了关轻扬打算没事找事,巩汾钰也不打算理会关轻扬。
拿起自己刚刚放在桌子上的毛笔,巩汾钰认真的处理着事情。
就好像关轻扬刚刚的话在她的心里没有留下一丝丝的痕迹。
可是只有巩汾钰自己知道,她的心里其实并不平静。
“你真的不打算解决那件事?”见巩汾钰没有回答,关轻扬一贯纨绔的脸上难得的认真了起来。
“见又如何?不见又如何?”巩汾钰冷着脸回了关轻扬一句。
关轻扬实在是搞不懂巩汾钰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的心里分明没有自己的那个未婚夫,可是却又不肯直接说出来婚事作罢。
“不如我去和我父亲说我喜欢,我想要娶你?”关轻扬认真的想了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巩汾钰抛给关轻扬一个冷眼,继而很是无奈的说道“你就不怕你父亲把你给打出去?”
为了怕关轻扬再继续出什么馊主意,巩汾钰抿了抿唇,还是说了自己的打算。
“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的心里自有分寸。”
关轻扬目光沉沉的看了看巩汾钰,直到确认巩汾钰是真的没有这个心思之后,他才不得不罢休。
算了,算了,就当他好心没好报。
“行了,那我也不管了,大不了最后我挨老头子一顿打,就说我想娶你。”
“娶一个公主应该还是挺不错的滋味。”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巩汾钰一眼。
实在忍受不了关轻扬的巩汾钰,直接将桌子上的砚台扔了出去。
之前关轻扬之所以能够躲过巩汾钰扔的东西,不过是因为巩汾钰没有认真。
此刻,面对认真的巩汾钰,关轻扬没有丝毫的躲避能力。
“你还来真的啊……”关轻扬揉了揉被砚台砸中的胸口,凄惨的说道。
……
没有人知道当日于正淳到底和于箬辛两个人说了什么事情。
不过自从那一日之后,于府的人都很少看到于箬辛这个人。
于箬辛的日常生活也变成了一个固定的线路。
晨起先去飞雨阁和于正淳夫妻一起用膳,之后和柳凝凝一起去落梅居请安,最后回到自己的小书房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如果不是还能够在早晨见到于箬辛,柳凝凝几乎就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失踪了。
于箬辛虽然回了于府,可是在于府的存在感却很低。
说来可笑,很多下人,在于府看到于箬辛,大多都是不认识的。
面对这一个现状,身为于家家主和于箬辛父亲的于正淳对于此件事情颇为头疼。
自从那日和于箬辛谈过之后,于箬辛开始每日里在小书房中奋力读书。
一开始于正淳还认为这是好事情,可是时间长了,于正淳就感觉到了头疼。
于箬辛虽然是应了他的要求,可是从那日起于箬辛在于府里基本上成了一个透明人。
为此,身为老家主的于老太爷特意将于正淳唤到了自己的书房。
于正淳身为家主,每日里要处理的事情有很多。
为此,他有很长时间都没有主动的踏进落梅居。
上次于箬辛回来的时候,于正淳也不过是来落梅居吃了顿饭而已。
看到于正淳走进来,于碌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二少爷来了,老爷正在书房里等着少爷呢。”
于碌是于家的家生子,他自幼就跟在了老太爷的身边,他用了一生侍奉老太爷。
因此于碌虽然是一个下人,可是他在于家的地位也是很高的。
基本上没有人把于碌当做一个下人看待。
于正淳自幼便是于碌看着长大的,他和于碌的关系也很好。
“碌叔,麻烦您了。”
于正淳客客气气的朝着于碌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