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夕笑笑没有说话,继续手中的工作,张佑宁能够清醒的认识自己,凤云夕很高兴,她找的就是一个可以在兽人谷终身,可以传授医术给这里的人类的人,张佑宁,合适。
拉缇娜不死心,“佑宁哥哥,你想啊,要是你做了水云间的间长,将来就可能是南城的城长,如果我父皇看出了你的才能,有可能让你入朝为官,那你就可以平步青云了。”
张佑宁笑笑,“多谢公主美意,可是佑宁不愿意。”
“为什么?”拉缇娜脱口而出,差一点儿她就问了,只有这样的你才能配得上我啊?
凤云夕笑笑,拉缇娜想的什么,她比谁都清楚,可是拉缇娜找错人了,不,也许不是找错人了,只不过是她执念了。
张佑宁温柔的笑了笑,“因为佑宁从小就喜欢医术,佑宁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做一名好医生,治病救人。”
凤云夕笑笑,这小子,不错,自己真的喜欢他。
拉缇娜还要说话,凤云夕却突然出了声,“佑宁,你去看看今天谁负责做饭,你去帮帮忙,这里我跟拉缇娜来收拾,先让大家都吃了饭再干活,要不然要是有人饿晕了,就不好了。”
张佑宁听了凤云夕的话赶紧点头,给拉缇娜行了一个礼就赶紧出去帮忙了。
凤云夕笑笑拉着拉缇娜坐下,“你希望张佑宁上进一点儿,这样,你跟他的事情就更可能得到你哥哥和你父王的认可,只有他们俩认可了,你才能跟张佑宁有未来。”
拉缇娜红着眼睛不满的噘着嘴。
凤云夕笑笑,“既然这样,你已经为自己的另一半划定了未来,你又何必找张佑宁呢。”
拉缇娜抬起头委屈的看着凤云夕,很明显没有听明白她的话。
凤云夕笑笑,“你先说,你为什么看上张佑宁?”
拉缇娜想了想说,“他在兽人们遇到瘟疫的时候,跟凤姐姐一样,对我们尽心尽力的帮助,我很感激他,我……”
拉缇娜还没有说完,凤云夕却拦住了她的话,“公主殿下,你要明白一点,感激和爱是两码事。”
“有什么不同?”拉缇娜不满的说。
凤云夕笑笑,“感激你可以报答他,比如张佑宁,做了一件对兽人正确的事情,你很感激他,你可以给他银子,可以帮助他开医馆,甚至可以跟他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那爱他呢?”拉缇娜吸了吸鼻子。
“爱他就要包容他的一切,喜欢他喜欢的,讨厌他讨厌的。”凤云夕摸了摸拉缇娜的头发又开始收拾东西。
“可是,凤姐姐,你不觉得我说的对吗?他只有那样,才会被我的家人认可啊。”拉缇娜不满的说。
“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你身边一定有附和这样要求的兽人,你又何必一定要找张佑宁呢?”凤云夕想了想问。
“这个?”拉缇娜皱起了眉头。
凤云夕笑笑,“与其说你想改变一个人,干嘛不直接找一个你心中所想的人?”
拉缇娜的眉头慢慢的送了下来,是啊,自己如果这么希望张佑宁走仕途,那自己干嘛还要喜欢张佑宁,自己直接去找老虎家族的那几个野心勃勃的儿子,不就得了吗?自己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凤云夕知道拉缇娜想开了就笑笑,“公主殿下,虽然你喜欢张佑宁,是佑宁的福气,但是你毕竟是兽人,佑宁的父母都未必可以接受你,你们俩想在一起的路,那是非常的长。”
拉缇娜抬抬眉毛,“我是公主,他?”
凤云夕一把捂住了拉缇娜的嘴,“如果你这么想,那么你就放过佑宁吧。”
“凤姐姐?”拉缇娜使劲儿挣脱了开来。
凤云夕笑笑,“拉缇娜,几个月前,张佑宁看是了一个他认为很善良的女孩,没想到那个女孩子是个表里不一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入宫为妃要一个好名声,后来,女孩没有入宫,就把气撒到了佑宁的身上。”
拉缇娜皱皱眉头没有说话。
凤云夕接着包裹药材说,“女孩的父亲,是个大官,封死了佑宁去任何地方发展的路,佑宁从小就是医药世家,也有天分,可是就连这个小心愿,也成了奢望,那个女孩儿的一家,就是要将佑宁赶尽杀绝。”
拉缇娜愤怒的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凤云夕摆摆手继续说,“你生什么气,这是佑宁遇人不淑,活该他倒霉,可是,人这一辈子,谁又不遇见几个人渣呢?”
拉缇娜慢慢的坐下没有说话。
凤云夕看了看她笑道,“公主殿下,如果你现在想用身份或者地位来压迫佑宁,那你跟那个女孩儿有什么区别?”
拉缇娜不说话了,眼睛直直的看着某个地方。
凤云夕笑笑,“别把自己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公主殿下,我给你说这些,就是想让你明白,佑宁不会随意再对任何一个人动心,佑宁更加不会攀附狮子族的权贵,他的梦想是做一个合格的医生。”
拉缇娜失神落魄起来,凤云夕则放下手中的活坐到了她身边,“公主殿下,你跟佑宁也不过几日的时间,怎么都能过去的,其实两个人在一起,身份不重要、地位不重要、有没有钱也不重要,但是两个恩能不能有共同的爱好,能不能为了对方牺牲自己的利益,这就很重要了。”
拉缇娜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凤云夕的话。
凤云夕继续说道,“所以,公主殿下,你是无法用权利让佑宁低头的,能让佑宁动心的,是一份完整、健全、温暖的感情。如果你不愿意,那你千万不要伤害佑宁,你是公主,不管哪一方面,你都比佑宁强了太多了,如果不喜欢,何必要招惹呢。”
拉缇娜想说话,凤云夕却摇了摇头,“再说了,如果你真的喜欢你自己刚才说的那样的,老虎族的几个子侄应该都不错吧,那你干嘛又要说自己喜欢张佑宁?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拉缇娜不在说话了,只是低着头好似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