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多少很早就起来,和餐厅经理请了假,去了银行,可能是周末的原因,食堂的早晨非常清净,偶尔有几个同学成群结队的来吃早餐,看似是要去附近游玩,而大多数不离十都在睡懒觉。
叶多少来到大学城附近的一条美食街,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天空隐隐绰绰漂泊几缕烟,成旋转的姿态飞入大自然,竟有种不严肃说的落寞。
她把自己一个月以来的工资,一半汇给叶然,一半汇给家里,自己留下一小部分用来生活。
其实她和所有女孩一样,都想买好看的衣服鞋子,好一点的护肤品,漂亮的包包,可是生活就是如此,有时间怨天怨地还不如抓紧时间去努力。
她走出银行后,看到路上形形色色的行人渐渐增多,原本空荡的水泥板路霎时车水马龙,好似一条无边无际的大海。
彼时,晴朗的天空飞过一架飞机,她想起千里之外的白朗,他的青春就像一场波澜壮阔的风雨,努力化身成为这风雨中的一棵大树,极力保护长在土壤里的树根,却忘了守住飞向风中的残叶。
白朗,其实很多年过去,当我们告别了往昔岁月,告别了大半个青春,还是不曾想到,现在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当苏锦年顾方白一行人出现时,叶多少还在马路边上发呆,思绪游走了很远很远。
车子嘀嘀嘀鸣鼻的声音贯彻在她脑海,她迎着凉爽的风吓的连连后退,她躲在阴凉的大树底下,怀疑是哪个智障开的车,“苏锦年你是不是有病。”
坐在主驾驶的苏锦年把车靠在马路边上,眸子里凝着夏日里清风徐徐的晨露,对她的口吻和言辞也都在意料之中,他拍了拍方向盘,“上车。”生冷的语气存留一分硬朗。
坐在后座的顾方白一台眸就觐见叶多少紧迫的小脸狠狠的瞪着苏锦年,小短腿紧着陶腾,一个劲的往前走,好像连理苏锦年一下都是奢侈。
旁边的安溪盈高挑的身姿侧倚在他肩膀上,顺着顾方白的目光凑过去,观测着男友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方白,她是谁啊。”
顾方白瞧着女友吃醋的棕色瞳孔像一盏茶壶,溢出的水都是酸的,“她呀,叫叶多少。”末了附在安溪盈耳边轻轻耳语,“锦年好像对她情有独钟,咱俩呀,得当回月老撮合撮合。”要是说那丫头曾经说喜欢的是自己,那还得了,那样的话安溪盈都得炸锅,闹翻天,所以只能转移目标。
安溪盈紧迫的神经终是松了口气,“我听你的。”小脸蹭在顾方白心口窝上。
苏锦年眼中只看见了动作,没听见他们说的话,“这个酸啊。”说完身子一哆嗦,颤动的小手再次启动引擎追赶叶多少。
“喂,本少爷叫你上车。”
“我不叫喂,苏锦年你是不是病的不轻。”
苏锦年好看的薄唇笑出弯弯的弧度,像是天边一簇洁白的云,荡漾在叶多少心里,软绵绵的。
他轻昵着小姑娘有些心软的眸一颤,笑的更随意,”上车。“因着感冒的缘故,说起话来有很重的鼻音,竟分外的有些好听。
叶多少望着他真挚的眼眸,终究还是没忍心拒绝,上了他的贼船,她咣当的使劲关上车门,小脸瞬间崩塌,“我们这是要去哪。“末了又小心翼翼的比了个手指,”我只有一天假。“
苏锦年好看的侧脸覆上一览夏日灿烈的光,深邃的黑眸注视前方,挺拔的个子将座位霸占的一览无余,握住方向盘的手转来转去,竟看痴了叶多少,只见他微微侧脸,眸光瞥出一处来瞧她,”一天的时间足够了,因为我们要去野餐,没有一个人会做饭,所以在马路边上看到了你,就把你捡过来,给我们做饭。“没错,这就是他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