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苏锦年三个字,她嘠然间惊醒,瞬间从床上爬起来,照照镜子里邋里邋遢的自己,连忙去换衣服洗漱,“妈,我马上。”
“瞧把你给懒的。”
叶多少收拾好以后已经半个小时过去,可苏锦年依旧坐在沙发上和叶父有说有笑的聊着天,似乎心情出奇的好,也没有一点不耐烦。
叶多少不禁睨望院子外,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么?
叶母拉过叶多少的胳膊,手指餐桌上的早餐,“你看人家小苏多勤快,你再看看你。”
叶多少也不生气,一爪子拿着热腾腾的小笼包塞到嘴里。
约摸着不到八点半二人才出发,苏锦年给林生歇了一天假,自己开着他那招风的车载叶多少,迎着明朗的风,洁白的云,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惹来周遭的车主频频转头。
叶多少被火热的能烫死人的目光盯得不自在,“你,就没有一辆便宜的车?”
苏锦年惊诧,嘴角上扬,暮色瞳孔透出浅浅的笑,“这辆就很便宜啊,才七位数。”
因为叶多少晕车,所以车内没有开空调,她差点顺着玻璃窗遥开的柏油路上吐血。
未到晌午毒辣的太阳还很熙和,叶多少混混沌沌半阖着眼,一会睡着一会清醒,大约两个半小时左右到达省城白朗所在的精神病院。
叶多少终于伸个懒腰,神情慵散,她忙给叶然打个电话,“我到了叶然,你在哪?”
今天叶然休息,所以她们约定一起来看看白朗,谁知半路杀出来个苏锦年,念在他曾经帮助过白朗并且二人关系还不错的份上没有理由不叫他。
叶然风尘仆仆从路边的小吃店买了些零食,急匆匆跑来叶多少面前,眼里透着疲惫,黑眼圈也及重,“你怎么才来。”
二人重重的抱在一起,当叶然的目光扫过苏锦年和他那个招风的车时身子一颤,眼睫频频煽动。
身穿白衬衫西装裤的苏锦年显的很正式,因为是来工作,他也没有多带衣物,神韵表情也是一贯的清冷,即使天气炙烤,他却纹丝不动。
“这是……”叶然的声音很轻,轻到如蚊子一般。
叶多少拉着叶然的手,郑重其事的介绍一番苏锦年,以及简单说了几句他是如何帮助白朗的。
叶然眼睛一亮,神情却有些恍惚,忙不颠的说声,“谢谢。”
苏锦年只是微微点点头,礼貌又不失礼节,而此时叶然的心却像被重锤狠狠地一击般,虽然揪起一阵刺痛,却只是在瞬间。
“那我们别站着了,一起进去。”
叶多少心猛的一抽,脸上写满担忧,“白朗他,怎么样了?”
叶然摇摇头,似是不知从何开口,内心波澜不惊的涌动早已沾染到眉梢,连额头都写着愁闷,“还和之前差不多,医生说,他时而疯疯癫癫,时而和正常人无异。”
她又手足无措的说,“也不是疯疯癫癫,就是,好像比从前严重了。”此时的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自己赤诚相对的白朗,明明就像一颗糖果一般,很甜,很听她的话,可是现在是怎么了,白朗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叶然的心不禁踏过一阵急促的烦躁。
很多年后叶多少才知道当时为何看到苏锦年时叶然的反应平静,却在看到他那奢华的车时反正竟那般强烈。
她得承认,那时的她确实只是井底之蛙,而叶然就不同了,她所接触的人和事,错综复杂,另她理不清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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