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呢?”府衙里隐隐约约的丝竹声传入了耳中,云清瞥了一眼府衙匾额上写的“公正廉明”几个大字,冷冷的问地上跪着的两个人。
“回……清王殿下,梁大人他在……在……”地上的士兵冷汗直冒,结结巴巴的不敢说话。
云清冷哼了一声,寒着脸迈入了府衙的大门。
“来嘛!梁大人!奴家再敬您一杯……”柔弱无骨的艳丽女子娇笑着,端着斟满酒的杯子送到了一名男子嘴边。
那男子四十多岁,白皙微胖,留着两撇八字胡,不安分的大手在女子身上游移着。
除了身边的两名陪酒女子,厅中还有几名舞女在翩翩起舞,角落里还坐着一名抚琴女子,整个厅堂里花枝招展,好不热闹!
“大清早的,梁大人好大的雅兴!”云清寒着脸站在了厅门口,冷冷的盯着座位上的梁成。
追风上前将厅里的几名女子驱赶到了一处,一群女子惊慌失措的聚在一起抱着头大呼“饶命”。
梁成将酒杯狠狠的惯在了地上,抽出了挂在墙上的大刀“大胆!你是何人!竟然敢坏老子的好事!”
云清冷笑了一声,“洛水河西十万大军安营扎寨,洛水城危在旦夕,梁大人不研究退敌之策,反而沉迷酒色、夜夜笙歌……你头上的这颗脑袋,可是不想要了?”
梁成暗地里打量了云清和追风一番,见来人一未穿戴官服,二未带兵将随从,更未亮出圣旨,心下更是壮了胆子,他“哈哈”一笑“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草莽贼寇!来人,给本官拿下!”
话音落下不久,从府衙后边跑出了一群兵将衙役,一个个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提着长枪跑了过来,将云清和追风围在了中央。
“放肆!清王殿下在此,谁敢造次!”追风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刷”的一声亮在了梁成的面前。
“清……清王殿下!”梁成看了一眼追风手中的令牌,顿时大惊失色,脚下一软,面色惨白的瘫跪在了地上,“您……您不是说三日后才进城吗?不知清王殿下提前驾到……下官……下官未曾远迎,请……”
“追风听令!”云清打断了梁成的话“洛水守将梁成,罔顾朝廷律法,玩忽职守,不思进取,贪图享乐,将他给本王拉出去,斩立决!”
追风只错愕了一瞬间,随即低头领命“属下遵命!”
梁成面如死灰的趴在了地上,直到追风上前擒住他的时候他才大声呼喊“清王殿下,您不能杀我!我是太后娘娘的人,我忠心耿耿的为风云守了十几年的洛水城,虽无大功,可也并无过错,您要是杀了我,太后娘娘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太后娘娘的人?”云清轻声笑到,他冷斥一声“洛水城乃风云的门户之城,是我风云先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你身为风云的守将,却敢说自己是太后的人……污蔑当朝太后,罪加一等!”
他看了一眼追风,又说“念在梁大人守城守了这么些年,那便留他一个全尸吧……将尸首挂到菜市口去。”
追风答应了一声,手上用上了几分力。
梁成倒也有几分本事,见求饶不成,他一把抡起手中的长刀就对着追风砍了过来,追风冷笑了一声,十招之内就将梁成的胳膊卸了下来,从背后拎着他拎到了云清面前。
云清看了一眼恨恨的抬头看着他的梁成,微微的一笑,忽然低头,用了极轻的声音在梁成耳边说道“太后的人是吗?巧了!本王杀的,就是太后的人!”
说完这些,他站直了身体挥了挥手,“拉出去!”
“知道了公子。”追风拖着梁成离开了府衙的大厅。
地上跪着的一群风月女子和持枪的衙役早就被云清吓了个半死,一个个的趴在地上噤若寒蝉。
“从现在开始,洛水城由本王接管,不服从命令者,杀无赦!”云清冷声说道,“给你们半炷香的时间,收拾好自己!还有,本王的一个书童不见了,去后衙将他找出来。”
地上的一群衙役答应着连滚带爬的离开了,那群青楼里找来的女子也被刚刚进来的东方敖驱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