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一路走得小心翼翼,走了许久,眼前还是茂密的树林,绿意心慌,不安地问了言清清来此地的缘由“夫人,咱们在这晃了许久,这是要找些什么呢?”
言清清玉手轻轻拍了拍绿意的小手“找一处荒废的屋子。”
绿意对言清清的话颇为不解,好端端的,为何要寻废弃的屋子?她继续问到“为何要寻废弃的屋子?”
言清清回到“你忘了我们最近计划的事了?”
绿意闻言,瞬间大悟“劫持……”话才说到一半,绿意瞬觉不妥,环顾了四周,即使四下无人,还是压了压嗓音,继续道“劫持落瑶!”
言清清挑眉“正是。”
绿意蹙眉,沉思着落瑶与废弃屋子的关系,不一会儿就领会其意,继续低声道“可是用来关住落瑶的地方?”
言清清轻点脑袋“没错。”
时间流逝,天边晕染了橘红,在林中整个下午的言清清一行人还未寻到废弃的屋子。她看着愈见擦黑的天色,只好暂停寻找,回了王府。
翌日,午时。
还是言清清用完午膳后的时间,她揉了揉吃撑了的肚子,懒懒地道“走,去城北城郊,继续寻屋子。”
绿意听闻,不禁打了个寒颤。昨日林子的阴森诡异的氛围让她深记于心,将她吓地一晚上都未能睡个好觉。
言清清看出了绿意的害怕,对她说到“你若害怕,那就留在府里吧,我和沈夜去就行。”
绿意闻言,紧绷地恐慌感得到了松解,目送言清清与沈夜走出了清雅阁。
今夜能睡个好觉了。
言清清与沈夜再次踏进了城北的荒郊,昨日回府时留下的标记还在,言清清瞧了眼刻在树枝下方,与地面贴近的一角,刻有一个小的三角形。
拿定了方向,言清清与沈夜便抬步,朝着标记的相反反向走去。
荒郊很大,又是搜寻了一日无果而返。
第三日,荒废的屋子终于被她寻到了!
言清清推开摇摇欲坠的门,里边是布满灰尘的家具,灰尘的厚度透露着这间屋子荒废的日头。
言清清将屋子环顾一遍,对这屋子甚是满意。小院中竟还有一口枯井,她掏出帕子抹去井口边上的灰尘,双手支撑在井边,盯着能见底的井底沉思着。
良久,他对深夜道“明日将这口井装满水,然后买些鱼,要活的,放在屋里。还有,让马涛他们三人将屋子打扫干净了。”
落霞阁。
落瑶坐在桌前,桌上摆放着她这些时日采购到的三匹轻容纱,她不假思索,对铃兰道“要红色的,其他的一会儿与我带回相府,给母亲。”
红色,艳丽灼目,鲜彩夺人,是她最爱的颜色。
“这几日,你将这匹红色的轻容纱送至制衣坊,为我做两件衣衫出来。”
铃兰恭敬地回了声“是。”便将红色的轻容纱收了起来。
合上柜门,落瑶的声音再次传来“走吧,随我回相府一趟,将这两批轻容纱拿好了。”
边说着,边走出了房门。铃兰忙抱起桌上的轻容纱,小跑跟了上去。
相府。
木卿得到了女儿回府的消息,将修剪花枝的剪子放下,激动地朝相府大门走去。
女儿的身影愈来愈清晰,木卿眼中的泪就多溢出一些,满满的都是对女儿的思念。
“母亲。”是落瑶微微哽咽的声音。
木卿上前,将数月未见的落瑶抱在怀里,带着哭腔“几次想去王府看你,都被你父亲阻止了,终于盼到你回来了。”
落瑶红了眼眶,赖在木卿的怀里“瑶儿也想娘了。”
木卿是她这辈子最亲的人,落忠狂于权势,女儿也只是他掌握天下大权的棋子,所以自小从未得到过一丝来自父亲的疼爱。但她不怨,因为她也是个极爱大权之人。而木卿不同,她对权势无感,一心只有自己疼爱的女儿,她把作为母亲所有的爱都给了落瑶。
如今她风光不再,被冷落于广安王府中,常日寂寞,无人为伴。再次见到疼爱自己的母亲,她终于像孩子般埋首哭泣在木卿的怀里。
木卿不知落瑶在王府受了多少委屈,但落瑶的眼泪却让她知道她在王府必定过不顺意。
她的心,生疼得紧。
落瑶哭了好一会儿,终于离开了木卿的怀抱。她抹了抹泪,对木卿道“母亲,瑶儿给您送来了两匹轻容纱。”
木卿见氛围回暖,也抹去了泪水,命婢女接过轻容纱,便携着落瑶相伴而坐。
铃兰上前,接过婢女手里的茶壶,为木卿与落瑶斟满了茶。
“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了,可想好怎么过了?”
落瑶将茶小抿了一口,道“想好了。”
木卿又问“要宴请的客人也都想好了?”
话落,落瑶眸色微暗。那日南宫泽逃婚,宾客的议论犹如在耳。心底的怨恨复生,她沉了嗓音“不需想,瑶儿不打算宴请他人。”
木卿的胸口宛如被紧攥,她心疼道“瑶儿,你受委屈了。”
话落,落瑶眸光清亮,忽的舒爽地弯起嘴角“很快瑶儿就不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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