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急忙拔腿就往外跑去,一刻钟后,便带着大夫匆匆赶来了。
落忠忙忙指了已扶入偏厅躺着,面若死灰的落瑶。毕竟是自己的骨血,虽不疼爱,但还是担忧的“快!快看看!”
大夫匆匆作辑,便为落瑶号了脉,渐渐地,大夫的脸色出现了惊恐。
木卿被大夫的神色吓得不轻,抓着大夫的手就是一顿狂问“大夫我的瑶儿究竟怎么了?她刚刚还好好的!瑶儿没事的对吧?”
大夫凝重地反问木卿“落夫人,您说瑶侧妃倒下前如常人一般好好的?”
木卿流着泪确定地点点头“一如往常。”
大夫闻言,脚步凝重地走向餐桌,将落瑶的碗筷,饮食,都仔细检查了遍。检查完毕,大夫这下脸色更不好了,支支吾吾地,不知如开口。
南宫泽见状,开了口“大夫有何话,直说就是。”
大夫吓得双膝跪下,怖色充容“回王爷,瑶侧妃这不是病,是中邪了啊!”
“中邪?这什么意思?!”南宫泽面色幽黑异常,对那大夫喝到“巫蛊之术乃天下致邪之恶的妖术,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大夫被南宫泽的气势吓得嘚嗦的磕着头“王爷息怒,小的不敢妄言!”
巫蛊之术言清清向来是不信的,更何况早已知晓这所谓的巫蛊之术不过都是人为的手段,言清清就更不信了,她冷静开了口“大夫为何如此肯定瑶侧妃中的是巫术呢?”
大夫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被吓出来的汗水,怯生生的解释道“瑶侧妃脉象平缓,并无絮乱。出事前神色自若,出事之后便面若死灰,可接触过的东西并没有下毒的迹象,且事出又如此诡异突然,一切都证明瑶侧妃是被蛊术所伤啊!”
听大夫有条有理的分析完毕,木卿便再无法克制住内心的恐慌,扯住大夫的衣服,撕心裂肺的问道“瑶儿可还有救?你快救救瑶儿吧!”
大夫被晃得衣衫有些不整,他扶住木卿颤抖的身子,语气已经略显平静“落夫人可放心,只要找出巫术的根源,烧毁,瑶侧妃便可恢复如常。”
木卿闻后,刚恢复色泽的眼睛又失去了光彩“瑶儿为何中蛊都不得而知,怎么找?”
“是,是夫人……”
这时,铃兰兢兢战战地从人群走出,她惶恐的向堂前一干人跪下,颤抖的指着言清清。
绿意勃然变色“你胡说!夫人怎会做出这种事!”
言清清对绿意摇摇头,示意绿意先不要说话,然后看向那发抖的铃兰“你既一口咬定是本宫所为,那你且说看本宫何时做了此事,竟还被你发现了?”
铃兰像是知道言清清会如此问她,没有丝毫思考地脱口道来“昨日奴婢奉瑶侧妃的命,要去清雅阁邀请夫人到落霞阁一叙,奴婢到清雅阁时就看到夫人正与绿意耳语着,奴婢心想,夫人怕是正忙,便没有踏入清雅阁,在清雅阁院门外候着。”说着她看向言清清,像似狠下心做出了决定一般“然后我就看见绿意拿出了一个小人,交给了夫人,就看到夫人拿着银针扎在小人上。”她越说越害怕,声音渐渐带着哭腔“奴婢当时害怕极了,就匆匆回了落霞阁将此事告诉瑶侧妃。瑶侧妃当时还说是奴婢多心了,夫人慈心人善,不是这样的人。可奴婢真的不知那竟然是谋害瑶侧妃的小人,求王爷、大人饶命啊!”
言清清闻言,心底不禁冷哼这瞎编得太没理了,她是有多不怕死,才能光天化日下,在清雅阁众多婢女眼下,做这样的禁术。
木卿闻言,随即指着言清清狠狠道“这多歹毒的心才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啊!看着盈盈弱弱的,没想到如此歹毒!”
言清清不置可否,只是冷静的向铃兰道“你倒有心,怎么你来清雅阁的事,我院门的侍卫竟不知?”
铃兰被这么一说,泪如泉涌,不停磕着头“奴婢说的话是否属实,王爷一查便知!”
府内竟出禁术之事南宫泽的脸暗沉得像雨前的阴霾一般,冲着下人就是一吼“还不给我去搜!”
府中的家仆不敢怠慢,纷纷向清雅阁跑去,搜寻了一番。
落瑶这时醒来了,木卿感受到了床上的动静,焦急地上前为落瑶扶起身子。
“瑶儿,可还好?”
落瑶虚弱地弯了弯嘴角“瑶儿没事,母亲请放心。”
方才的话,迷迷糊糊地,落瑶听近了些许,她将娇弱地目光落在多了南宫泽身上,开始为言清清辩解道“泽,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姐姐的心性珩国的百姓都知晓,这样恶毒地巫术是万万不可能做的。”
木卿闻言,怒气上头“铃兰可是把事情说得仔仔细细的,你怎还帮这样阴狠之人说话!”
言清清听着落瑶与木卿的一唱一和,挺着腰板,站得坦荡,丝毫不被她们母女的话所影响。
落忠还在观看着眼前的情势,冷静地站在一旁,未发一语。
去清雅阁搜查巫术小人的家仆们回来了。
王勇在南宫泽身前作辑,复命“王爷,属下命人将清雅阁的每处角落都搜查了便,当然,铃兰说的地方也仔细翻查了两遍,并无巫术小人。”
铃兰闻言,震惊不已!她开始自顾自地摇了头不可能!死士明明说埋好了的!怎么会找不到呢!不可能!
落瑶的身子也不禁一颤,本就苍白的脸,这下更是死白。
落忠眼睛危险的眯起,他见言清清从始至终面不改色,果然,被摆一道了。
南宫泽戾气浮现,随阴郁出声“铃兰巧言令色,诬陷正妃,拖下去杖打五十!”
“是!”
话落,铃兰瘫软在地,吓失了魂。
两个家仆上前,架起了铃兰,就往门外拖去。
铃兰不知怎的,忽然来了力气挣脱了家仆,跪拜在南宫泽脚边“不可能的,王爷您再检查一遍,一定有的!”
南宫泽不理会,对王勇指着铃兰,而后手指转向,对准门口。王勇会意,示意了方才的两个家仆一个眼神,家仆二话不说,重新架起跪在地的铃兰,拖了出去。
铃兰的挣扎声远远的传来,不一会儿就变成了撕裂的惨叫声。
木卿这会儿说了话“王爷,瑶儿中蛊之事您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南宫泽冷眼相对“中蛊之事事关重大,只凭一介大夫之言不可全信。秦墨,你派人去宫里请太医来再诊察一遍。”
南宫泽的话才落,落瑶的手一颤。
秦墨作辑领命,欲要就离开,便被落瑶拦下,落瑶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弱弱道“许是瑶儿身子差,吃错了什么,何需劳烦太医走一趟?”
南宫泽肃了肃脸色,不容反驳道“巫蛊之术事关重大,大夫所言必有其因,但也不能只听信大夫一人所言,还是让太医再来号一号诊,再定夺。”
说完,南宫泽朝秦墨使了个眼神,秦墨颔首,就离开了。
秦墨回来时,身后跟着进来的是今夜当值的章太医,还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