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的事也算尘埃落定了,而谢沛涛经新任的刑部尚书决定,三日后斩首。
言清清再次来了谢家村,就看到陆凌凌背着行李关上了竹门。她快步走上去,道“陆姑娘,你这是要去哪?”
陆凌凌闻声回头,见言清清走来,福了身子“王妃娘娘。”
言清清扶起她,重复问到“陆姑娘背着行李是要去哪?”
陆凌凌莞尔,没了仇恨的她给人的感觉轻松了许多。
她释然道“父亲大仇得报,我也没有留在这的理由,五年了,我还没有出去看看过,如今终于能没有顾虑地好好出去感受感受了。”
言清清闻言,很是支持陆凌凌的想法,被迫在谢家村带着仇恨孤独了五年,出门看看这世间的美好也是好的。可她身上却无积蓄,怕是这一路要艰难了。
她从袖中拿出银票,放在她手上,关心道“你这五年没有拿谢沛涛一分钱,这些钱你先拿着,别一路上苦了自己。”
陆凌凌笑笑,将银票交还言清清“王妃关心,凌凌心领了,但我不能收,我想自己闯一闯。”
言清清还想说些什么,但被陆凌凌坚决的眼神给回绝了,她也不好再坚持,只贴心嘱咐到“一路小心,若有困难可随时来广安王府找我。”
陆凌凌颔首,便与言清清告别了。
刑部大牢。
言清清拿了些酒菜去探视了谢沛涛,谢沛涛见言清清,急忙问出了一直最关心的问题“凌凌呢?你们放了她没?”
言清清为谢沛涛摆好酒菜,回到“我们本就没有伤她的意思,她很好,今早已离开了谢家村。”
谢沛涛闻言,红了眼眶,喃喃自语道“离开了也好,离开了也好,那地方困了她五年。”
言清清“本想让她来看看你的。”
谢沛涛闻言,感激地抬眼,回到“谢娘娘好意,她不来也好,是我毁了她一生。”
原来谢沛涛一次经过桃县,便对陆凌凌一见钟情,可一乡下小伙的他怎能娶到身为桃县巨商女儿的陆凌凌,劫持的荒唐念头顿现,他找了经常徘徊在谢家村的私下有结交的几痞徒,潜入了陆府劫持了陆凌凌,没想到竟被陆岳山发现,陆岳山欲要唤来家仆解救陆凌凌,竟被谢沛涛因为害怕反手杀害了。
感情一旦误了歧途,也是个害人的利器。
言清清沉默无言,不知要如何再与谢沛涛交谈,她说了句“你放心吧,凌凌会越来越好的。”
之后,就离开了牢房。
矝瑶院。
李明珠狠攥茶杯龇牙咧嘴“计划提前!明日就行动!”
落瑶抬眼瞧了眼愤怒的李明珠,弯起了嘴角“你父亲才被贬,你就这么耐不住性子了?”
李明珠将杯子狠狠地朝石桌击去“你别事不关己,我父亲出事,你父亲也落不到什么好处!”
落瑶见李明珠反唇相讥,来了脾气,怒指道“你!”
李明珠抬手,将指着她的柔胰压下“我说的不对吗?我父亲可是你父亲的一大臂膀,他出事了,落大人的宏图大业可进行得还顺利?”
落瑶被堵得无法反驳,要出口的怒骂硬生生被压了下来“你想怎么做?”
李明珠嘴角弯起,阴狠阴光乍现“还请姐姐出些人力。”
落瑶冷哼“父亲派给我的人都被收回了,我哪来的人?”
李明珠眸光阴冷,阴森森地道“落大人不派人给姐姐,姐姐可以在府外寻人啊。”
落瑶闻言,沉思了会儿,便应道“行,给我点时间,我找人。”
李明珠这下笑开了“妹妹静候姐姐佳音。”
清雅阁。
李木倒台,言清清又回到了享清闲的惬意时光。
眼下就差扳倒落忠了。
她坐在秋千上,摇晃着,这几日的紧绷终于松懈了下来。
“夫人,点心弄好了,来吃些吧。”绿意端着点心从厨房出来,对言清清道。
言清清跳下秋千,朝白玉石桌走去“好,这就来。”
绿意边斟着茶,边说到“夫人,忙了几日,终于有时间静下心来了。”
言清清拿起了一糕点,小咬了口,待咽下后,才答道“是啊,终于能清闲了,可不知道这清闲还能享受多久。”
沈夜这时插了话“因为落忠?”
言清清点头“李木被贬,落忠一定会有所行动,就不知他会做些什么了。”
沈夜闻言,倒是不以为意,淡淡回到“主子不是一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
言清清会意,看向沈夜“放心,我没为落忠而烦心,这难得的清闲,必当要好好享受一番。”
言清清话落,沈夜满意的弯起了嘴角,没再言语。
然而这样的清闲,只享受了五日,便被打破了。
这日,言清清在清雅阁中研制着下一次清清轩水果味口红的新口味,本以为又是平淡度过一日,却不想落瑶派人给言清清送来了信。信中说申时,独自一人前来,城东城郊见。
言清清读完信,眸色暗沉,沈夜见状,好奇问起“信中说了什么?”
言清清“落瑶约我申时与她在城东城郊相见,独自一人。”
绿意听后,不假思索,激动道“不可去!”
言清清思忖了片刻,决定道“去,为何不去,我倒挺好奇她找我所为何事。”
绿意这下急了“夫人您忘了默默被劫持时,她也是让你只身前去,结果全是埋伏!”
言清清“她约我必定是不会有好事,可这次不去还会有下次,既然总有一次非去不可,倒不如这次爽快赴约。”
绿意见言清清坚持,担忧的话堵在嘴里,不知如何劝说是好,她看了眼沈夜,用手肘捅了捅沈夜的手臂,示意沈夜劝劝言清清。
哪知沈夜却道“我与你去,在暗中护你。”
绿意无言,恶狠狠地将沈夜瞪了个透透的。
而言清清未拒绝,轻点了头,接受了沈夜的提议“你等我命令,没我的示意,千万不可妄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