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离婚官司中，他赢得了女儿的抚养权。</p>
第六，远离故土，远离亲戚朋友同学，他女儿的性格越来越孤僻古怪，渐渐地，沾染上了黄赌毒。</p>
第七，他女儿喝醉酒之后，和不熟悉的朋友发生男女关系，被染上了梅毒之类的可怕的病，并且因为在毒瘾发作后，打架斗殴，被警察逮捕，送去戒毒所强制戒毒。</p>
第八，他女儿忍受不了强制戒毒的折磨，自杀身亡，死于戒毒所。</p>
第九，他很后悔，后悔当年没有报警，而是在江正行的威胁下，选择害死她爸妈。</p>
叶星北把录音听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顾君逐把录音抢过去。</p>
“好了，别听了，”顾君逐把她揽入怀中，轻拍她的后背：“他也算是得到报应了……我分析，当年他女儿被江正行绑架，他听从江正行的吩咐，害死了你爸妈，固然有想保住他女儿生命的原因，但肯定也和江正行许诺事成之后，给他一大笔钱有关。”</p>
他抚着叶星北的脊背，语速很慢：“很多人觉得国外很好，国外的月亮是圆的、国外的空气是甜的，可他们忘了，有句话叫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他携家带口，到了一个以前他从没接触过的新世界，没有认识的人，语言不通，日常习惯不同，周围都是陌生的人，连肤色都不同，他什么都不懂，没办法融入新的世界，那种生活，能有多美妙？”</p>
叶星北说：“所以，他妻子和他离婚，回国了……”</p>
“对，”顾君逐说：“他和他妻子感情很好，他妻子和他离婚回国，对他来说，是非常重大的打击，几年后，他女儿自杀身亡，他成了孤家寡人，从他女儿死的那天起，他精神就出现了问题。”</p>
“但是我能听懂……”叶星北说：“我觉得正因为他是这种状态，更能说明，他说的是真话……他的话，真的没办法作为供词，指证江正行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