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袭来,炭治郎本能的闭眼,失去平衡后的整个人往后倒退,随即人仰马翻的狼狈的摔倒在了地上。
再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就是手中那漆黑的断刀,刀身残缺悲壮哀鸣
由于与蛛丝的接触点只是在刀鄂下三寸的锋刃处,所以此时的断刀看起来就像是只剩下一把刀柄一般,仅剩的那一小段刀身究竟要如何杀敌呢?
“不会吧刀,被折断了?呼哧——呼哧——”
看着眼前难以置信的一切,炭治郎挣扎着站起身来。
“难道说,这个小孩的蛛丝比方才那只未能将其斩首的蛛面恶鬼的肉身更要坚硬吗?!”
炭治郎握着刀柄的手抑制不住的抖动,心中倍增的信心与气势此时像是落入了幽寒潭底,彻底陷入死寂
斯拉——
蛛丝给坚硬的地面斩开一道深沟,尘土飞扬碎石漫天的继续朝着还未缓过神来的炭治郎鞭策过去。
“刀断的只剩一截,在这样下去绝对是死局,想要拉近身距,说不定能够砍伤他的身体,但是”
炭治郎瞳孔一阵收缩,数条蛛丝一起划来,在累的身前形成了灵活多变的屏障。
“但是,动起来的蛛丝灵活的就像是有生命一般。”
怎么办,该怎么办?
乘胜追击的节骨眼上,累暂且停下手来,朝着炭治郎第三次抛出了相同的问题。
“怎么样,你还不打算收回刚才说的话么?”
而这一次保持沉默的炭治郎,用他那坚定不移的眼神回答了累。
“我知道了。那你就给我化为碎块,去死吧。”
抬在半空的苍白手掌虚空一握,蛛丝暴走的顿时涌起,交织成一块巨大的蛛网摆在炭治郎的眼前。
蛛网一出,炭治郎才发现先前的蛛丝只不过是小打小闹,这个实力成谜的鬼竟从未使出全力,一直游刃有余的压制着自己!
这完全,不能躲开啊!
被封去了所有退路的炭治郎,举着把断刀又能做什么呢就连垂死挣扎的能力都不被赋予。
但是,就在这时,一个令炭治郎和累都未曾设想过的女孩,从炭治郎深厚的木箱子中推门而出,无畏的站在自己的兄长身前,用肉身替其抵挡住了蛛网围剿。
刹那间,鲜血飞溅,炭治郎只看到眼前一片鲜红,一个熟悉且美丽的身影无声坠落在自己的怀中。
“呃呃祢豆子!!”
炭治郎失声大喊,抱着满身是血的祢豆子,就连承受剧痛时都未曾流泪的双眼,此时都是弥漫水雾。
无心恋战,炭治郎抱着祢豆子连忙撤走至一旁的灌木后,将自己双眸紧闭,头生冷汗,看起来很是痛苦的妹妹放在一旁的树下,倚靠着树干。
“你居然为了保护哥哥对不起”
不知所措的炭治郎连忙伸手想要捂住祢豆子的各处伤口,但那刺痛双眼的滚烫血液却还是止不住势头的蜂拥而出。
“伤的好重左手手腕都快要断掉了”
“快点治好,快点治好,快点治好啊!”
深入骨髓的痛楚让祢豆子难受的全身止不住的抖动,紧锁的眉头看的让炭治郎内心简直就是在滴血。
“他背的箱子里出现了个女孩子。”
“但是气味却是属于鬼的?”
不知何时累的“姐姐”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右手放在胸口上,看着这一幕根本无法理解。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又被一旁的累给吸引了过去。
累的手在抖,腿也在发颤,全身居然都开始颤动了起来,瞪得老大的眼睛惊骇万分。
这样异常的累与他生活多年的“姐姐”却是从未见过。
“累?”
浓厚的不安从心底升起,“姐姐”一脸担忧的望着累,也不知是在担心累,还是担心着前途一片黑暗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