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永远都不会腻。”距离大姐的安排还剩36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简易扬可不想浪费。
弟弟妹妹们都指望着姐姐周末的安排,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会儿倒是让月儿苦恼上了。
毕竟,她原本的安排里没有leon,所以计划的都是带着他们一群人去公共场合游玩吃饭,可现在突然加进来一个不能抛头露面的人,问题一下子变得棘手了起来。
她可不敢带着leon去那些地方,现在是电子时代,路人随便拍一张照片上传到社交网络就完蛋了,这可让她真的是很苦恼了。好在她没有提前透露行程,否则临时变更才更尴尬,唉,就当没有之前的预约吧,她逐一打电话取消了预定的饭店和相关行程,只能重新做安排了。
好在纽约是个非常多层次的城市,当初月儿来读书的时候就一下子喜欢上了它的多变性和矛盾性,前一秒你觉得自己行走在上世纪好莱坞电影里,一个转角你马上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小清新。时尚、冷艳、性感、独立、高傲、艺术、物欲,纽约是一个极具混合气质的城市,而这种强烈的对比和冲突性能够满足人的所有,从而不可控地爱上这个城市。
她开始琢磨和制定新的行程,越想越头疼,果然跟一个名人交往是很可怕的事情。
“交往?”这两个字出现在月儿的脑海中瞬间就给她亮了红灯。什么交往,他们才没有在交往好吗!她用力地甩了甩头,仿佛要把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中去除。
只是人的思维就是这么有趣,你越想要忘记,有些事情就越不可控地跳了出来。月儿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唇,楼梯间的那个吻就那么无征兆地仿佛重演了一般,她觉得自己浑身都炽热了起来,一种好些年没有的异样感充斥着她的全身。
月儿看着镜中的自己,干练,清秀,无论360度哪个角度来看,她都是典型的职场精英。爱情?她当然也有过喜欢的人。第一次是高中时候的同学,也是她毕业舞会的舞伴,话说那是陆家第一个女儿的第一个对象,可想而知陆爸爸当时有多难接受。
简易扬真的该感到庆幸,多亏了有月儿姐姐的第一个男朋友,才给他们这些后来者铺平了道路,要知道那个男孩儿可是吃了陆爸爸不少苦头,哈哈哈。
不过那个时候的恋爱还是很单纯的,只可惜后来那个男孩儿去读了军校,慢慢就断了联系,现在这个年纪估计都当上军官了吧。
再后来月儿也有过几个追求者,也有过几次约会,不过都不了了之。等到考取了法学院,就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时间去谈恋爱了,要知道她可是拼尽了全力才以honor(荣誉)学生毕业,才能看似顺利地进入现在的律所。更别说她在哥大读法学期间,把学校的各种荣誉几乎拿了个遍儿。
月儿拿过jaskentschors(詹姆斯肯特学者奖),要想被提名肯特学者,法学生必须一年修满15个学分,并且gpa不得低于38,所有的成绩只允许一门课拿a-,剩余的必须超过都是a和a+,而且只有法学院专业课算分,其他的辅修课都不列入计算(理由是法学院的课难度普遍高于其他专业)。
因为她出色的学术表现,她也同样被提名了harnfiskestoneschors(哈伦·菲斯克·斯通学者),其他的学院奖更是拿到手软,第一年拿过charlesbathgatebeckprize,cssof1912prize,第二年拿过iltonbnfordbookprizejurisprudence,这是颁给每年写出最佳法理论文的学生的荣誉,第三年拿过davidbergerorialprize,这是颁给对国际法和世界和平有杰出成绩的学生。第二年她还得过archieodasonprize,也就是这个奖给她赢得了在美国最高法院实习的机会。
月儿想着过去的这些年,突然觉得自己确实在感情生活有所缺失,毕业后她顺利地进到了目前工作的律所,这也是全美最顶尖的律所,没有之一。女性在职场上本就没有优势,要想站稳脚跟,需要付出的就不可能是一般的努力。
她至今都记得当时拼命到胃出血,被送到医院都没让家里人知道。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那么年轻就晋升了合伙人,但即便如此,她也是资历尚欠,不像那些在行业里跌打滚爬多年的bigs(法律业界大牛),所以即便晋升合伙人也不能算是高枕无忧。
过去工作的这些年里,她所有的年假一天都没有休过,头儿还跟她开玩笑,要是她突然把所有的假都放了,岂不是要一年看不到她人了。
想到这些,月儿揉了揉太阳穴。爱情?感觉好遥远又虚无缥缈,她再次用力甩了甩头,把脑海中的那个吻和leon的脸试着给清理了出去。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他,那这周末的聚会还是得算上他,到时候再好好跟他说清楚吧,他们不合适。她可不压根儿不想做自己亲妈的情敌,想到陆妈妈充满杀气的眼神月儿就不寒而栗。
不过老实说,她还真的蛮想把leon带回家一趟的,她自从考上大学就没花过家里一分钱,当年爸妈也曾跟她坐下来讨论过那些教育投资的钱,她非但没用上,工作后还主动回报家里,只是陆家也不缺钱,给父母再多,他们也都是说代为管理,帮她投资,将来还是要给她的。
想要尽一份孝心,恐怕最好的办法就是把leon带回家陪妈妈吧,虽然爸爸可能会不太愉快,想到这里,月儿突然有些喜欢这个疯狂的念头了。完全不知情的leon此刻还不知道有人在算计他,不过还是连打了三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