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某些人除外。
出院这天一早,做好早饭一家三口又赶到医院送饭。吃完饭,就可以为老人办出院了。
刚进病房,就听见一个气氛的声音在嚷嚷。
“说了多少次,把那些破烂玩意儿都扔了,就是舍不得。一把年纪了,还爬那么高翻东西。大过年的,这不是存心给大家找事儿吗?”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陆泽的大姑陆秀珍。
今天好容易让老公安排了辆小车子,送她来县里看老母亲,身为官太太,她可不高兴坐脏乱差的大巴。
一来,就对着陆泽奶奶埋怨个不停。
“大姐,好在没啥事,少说两句吧。”陆建军给二老端上了早饭,伺候起来。
可惜,陆秀珍并不买账,依旧叨叨个不停“就是你们说得太少了,才给妈惯成这样的。家里又不缺钱,缺什么再买就是,留着那些干嘛,像收破烂儿似的。
看,这下摔了吧。前两天知道消息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我吓成啥样了。”
一番话,说的陆泽奶奶低头不语,老脸无光,很是尴尬。
陆秀珍浑然忘了,去年为了给儿子准备婚房,还问老两口借了几万块钱。
大姑父邓学农虽是个小官儿,但不是一把手,还不是实权领导,油水不那么足。
不过儿子好容易谈个门当户对的对象儿,婚房必须要装修的足够气派,绝不能让亲家瞧不起。
陆秀珍两口子不仅把积蓄全都搭了进去,还问父母借了不少,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完全没想过,陆泽奶奶要不是平常省吃俭用,哪有钱借他们。
如今不仅不感恩,反倒嫌弃起老母亲收破烂了。
她这假惺惺的作态,把陆老头都看怒了“用你说,一边待着去。”
陆秀珍见老头凶自己,委屈地回道“爸,我这还不是担心嘛?”
“早干嘛去了,担心你还今天才赶来?”陆老头儿一点情面都不留,直戳大女儿的假惺惺。
这次老伴儿虽没大碍,可陆新远却仿佛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
面对生死的时候,人总会更加清醒,很多事情会看得更清。
陆秀珍骄纵惯了,瞬间不爽“爸,你怎么这么说我呢,太让人寒心了。再说了,妈这不是没啥大事么。”
“哼!”陆新远扭过头去,懒得再搭理她,这次老头子是真生气了。
陆建邦忙劝和起来“好了,大姐少说两句,妈一会儿就可以办出院了。”
“出院了怎么说?回李渡去?过几天都年三十了,妈这身体,今年过年怎么安排?”陆秀珍急着问道。
陆建军这会儿接过话来“大姐,小萍问她弟弟借了套房子,出院后让爸妈暂时就住在县里,过几天还要来医院复查,这样也方便照顾。
我和建邦商量好了,今年过年就在县里过,你和大哥到时候都来这汇合。放心,全都住的下。”
这事陆泽父母一早就安排妥当,把三舅的老房子借来了,反正他刚搬到新家去了,老房子正空着呢。
“这样啊,也不是不行,那就这么安排吧。帮妈办好出院,我就先回建成,过两天再和你姐夫他们一起过来。”陆秀珍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浑然不提,老妈出院后的照顾事宜,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这些,都被陆新远和吴莲香老两口看在眼里。
没多久,在医生的再次检查后,一家人为陆泽奶奶办了出院。开着车,把老人送到了三舅的老房子里。
刚安顿好,陆泽大姑真就撤了,一点都没拖泥带水。
浑然没注意,两个老人看她的眼神中,都带上了一丝冷意。
陆建军朝着自己媳妇儿望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歉疚。因为接下来照顾老两口,他们才是主力。
毕竟陆泽已经大了,完全不需要操心,而小叔家陆飞这小子还在读书,又正是贪玩的年纪,三婶也不能完全放手不管,还得兼顾着。
徐芳萍拉起丈夫的手,用力握住,递了个安心的眼神。丈夫对老徐家没的说,她又怎会计较这些小事。
照顾老人本就是应该,全当没有大哥、大姐这俩亲戚,一样要做的。
再说老人现在就是腿伤还需要静养,总比那些瘫痪在床的老人好伺候多了。
如今陆泽家阔起来了,陆建军和徐芳萍二人的心境格局和以前再不一样。
家和才能万事兴,大过年的,一家人开开心心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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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更晚了,继续码字,今晚还有两章,把欠的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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