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面朝凌羽,先是哼的一声笑,接着瞪大了眼睛,且红着眼眶,轻声道“若不是看在你为我买冻疮膏的份上,先前刺向你脖颈处的银针,便不会仅有一根了。”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凌羽怒声道“快将解药拿出来!”
“不出一日,他便会痛苦地死去。”江蓠哂笑道“就知他会替你挡去,我且要叫你尝尝看着所爱之人即将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滋味如何。”
如今看来,江蓠来这蝶羽阁不光是为了奉命执行任务,且是带着私心来的。
凌羽起身,面向那将军,低声与江蓠说道“你真的信任你那天玄国主不会将你的爹娘杀了?别忘了,你如今已无可用之处。”
一听到“爹娘”二字,江蓠的眼神中便失了方才少有的凌厉,她低下头去,若有所思,随后又猛的抬起头,且死死地凝视着凌羽手中的神剑。
紧接着她一面向神剑抱去一面急声道“我若将神剑夺去交给他,他定会放了我爹娘。”
神剑感应到不怀好意之人的夺取,瞬间建起屏障,重泛红光,她随即被推出,且重重摔至后方的树上,落地时,后脑勺正好磕在了石头上,她便这般长眠于此了。
凌羽随即转身,见她如此,一面向她走去一面叹声道“你怎会如此之傻!”随后,她捡起剑鞘,且将神剑再次插入。
“看来这神剑认主。”那将军终是明了这点儿,他笑言道“若族长能归顺我天玄,皇帝定重重封赏于你。”
为了完成将神剑夺去的任务,那将军也只能如此。
这时,蝶状无门洞处传来一声“齐焕”,一听便知此人是个年过半百之人。
将军闻声后,随即转头看过去,待那人进了后院,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声若蚊蝇自语道“张贤。”
“外面的兵已被我的人……”张贤将手伸平横放至脖颈处,且从左至右缓慢移动。
“怎么可能。”将军嗔目,有些许激动,大声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为何来此地?”
张贤向林子处望去,见沈昭正躺于一女子怀中,他心想他定是伤的不轻,便快步向其跟前走去。
至了跟前,他随即蹲下去瞧沈昭,且摸向他的手腕探其脉搏,这一探,他便不由得手抖了一下,探过后,又见沈昭胸膛处有三个出血点。
他瞬间怒火中烧,目光如炬,起身面朝那将军,怒声道“你这奸邪的小人,快将解药交出来!”
那将军面露邪笑,继而大声道“若凌族长归顺我天玄,我便交出解药。”
闻得此言,张贤蹙着眉看向凌羽,继而又看向她手中所持的长剑。
这一看,他心中是十分震惊,万分喜悦,终于找到了神剑。
“别怪他骗了你。”凌羽面朝张贤,黛眉微蹙,红着眼眶,沉声道“我想他定是因为我才骗了你。”
这时,沈昭的身子开始不停地颤抖,血液不断流出嘴角,虚弱至极,他看向凌羽,断声道“凌羽,不能……陪你了,这次……真的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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