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小人!别做这幅假惺惺的关心之态!”随边弘恨声道。
周围皆是鲁蕴丹之人,见随边弘辱骂他们主人,纷纷面现怒色,手按上了腰间刀柄。
鲁蕴丹抬手,制止手下之人动作,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与随边弘平视,静听他之言。
随边弘面无惧色,继续恨声道“你为了荣华富贵,将师弟聪庭藏匿在守山书院之事,泄露给吴贼,致使聪庭行踪败露,先生以及师兄弟们为了庇护聪庭逃命,以身相阻,最后纷纷身殒在吴奎的铁蹄之下,守山书院因此覆灭!这些你都不曾有愧!并以此为敲门砖投效了吴贼!此刻师兄却来担心我的安危,你不觉得十分可笑吗?”
鲁蕴丹风秀的眉目微沉,黯然道“师弟,当时情势所迫,师兄为了保下自己在意之人,不得不出卖聪庭的行踪,此事的确是我对不起聪庭,日后他若要来找我复仇,师兄我绝无二话,受下便是。但守山书院后面发生之事,确实非我所料。”
“莫要巧辩!守山书院会有此劫,落到如今这地步,难道不是拜你所赐?”随边弘眼含恨意,直视鲁蕴丹,神色冷硬如冰。
鲁蕴丹闻言静默半晌,幽声叹了一口气,颓然道“守山之祸,乃是师父守山先生,执意要保聪庭,激怒吴奎所致。我当时行事时,也未曾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我错估了吴奎,更错估了先生,早知如此”
“闭嘴!欺师灭祖之人!你已不配再为守山先生之徒!勿要再称先生为师父!”随边弘打断鲁蕴丹未尽之言,厉声呵道。
鲁蕴丹的忠仆常枫,见随边弘胆敢言语呵斥主人,再是忍不住,面上浮出怒色,宽刀出鞘,就欲斩杀眼前人,让此人再不敢对主人不敬。
鲁蕴丹立时一个眼风过去,常枫这才垂首默然收刀,偃旗息鼓,又退至一旁。
鲁蕴丹满嘴苦涩,不欲再纠结此番话题,往事如何,再是后悔,也难以改变,解释再多,也是枉然。
鲁蕴丹调整好情绪,遂肃整了神色,认真道“以师弟的聪慧,该是知道此番只身前来,很难真正刺杀于我,却还是如此行事,其目的,怕是并不在此。说吧,你冒险现身,来此的真正目的为何?可是有事要与师兄相谈?”
随边弘被说中心思,面露迟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