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需要权利,能够翻云覆雨的能力才能与那股不明力量抵抗,然而要获得这权利,那么首先就要活下去。
而且她还要笑。
微笑看着世间万物,这样别人就不会看清在这面具下隐藏真实的的面孔。
那么所谓的面子就可以放在一边了吧,不仅不能当面子,就算苟活也要货到那报仇的一天。
这几天风紧,还是在着萧王府下住几天。
直到多年后,唐宫羽才知道这是他救下的雏鸟,正慢慢睁眼,丰满羽翼,逐渐渐露出自己九天凤翔之姿,一展风华,掀起乾坤内的血雨腥风。
…………
宁王府。
“殿下,据萧王府咱们的眼线,说近日并无异动。但三日前大宴那夜三殿下回府的车好像……不是往日的方向。”一黑衣人低声道。
“嗯”一声轻飘飘,若有若无。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举起玉理杯,微微摇了摇,划开漂浮在水面的茶叶。
唐琛低头品了口茶,没有回应,那黑衣人依旧跪在地上没有声息。
昨日有一位五品的官员曾经献殷勤禀报过他,那一夜
萧王府,一直都是他的一块心病。它就像一个铁桶,被堵的水泄不通没有一丝缝隙,这几年他一直试图安插人手到府内,但从来都没有成功过。所以他就取其次的在府周围的安排了
些眼线。
有部分的拥护者曾经就建议过他三殿下已经不足为患,理应将目标放在其他皇子身上。但是他没有听进去,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了解唐宫羽。
他那个三弟不简单啊,自幼聪慧,他从未轻视过他。但自从他那倒霉的太子大哥死了以后,他就箴言慎行,特别是皇后离去以后更是低调,以至于人们已经渐渐忘记他曾经七岁在大殿之上掷金杯,诵诗章,那是的惊才绝艳。
可是唐宫羽越是低调,他就越想知道他那个三弟到底再折腾什么。
于是唐琛再饮下一口,朝窗外望去。
再一转头,将杯子放在案桌上,“贺家有什么消息吗。”
那黑衣人沉声道:“探子报说贺家已经在暗暗转移人手了,到大渝内部了。”
“好,退下吧。”
近五年来,燕家大渝,荣氏郦国,大唐宛国这三国在历年战火连连下终于签订协议,实现了短暂的和平。
可谁有能知道,这安定平和之下隐藏了多少黑手,多少暗流涌动呢。
贺家一直历代都是经营粮米,仅次于地方粮库的第二大粮仓。一直都是富甲一方,富得流油。毕竟粮库归国家所管,而贺家粮食在大唐宛国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多少皇族想与之交好。
唐琛想到至此,不禁摸摸了自己的下巴。贺家主事贺天纲在不久前曾送过来一封信,至于内容,唐琛知道那一封信足够成为他之后上位有力的臂膀。
这几年还是太平静了啊,有多少人都已经按耐不住呢。唐琛明白此时是他发展的最佳的时刻,他可以以招揽名士的理由吸纳更多的谋士与拥护者,这样才能不断壮大自己,为自己的上位之路垫下更牢稳的基石。
父皇近几年身体状况愈下,这些事情虽不能抬上明面说,但是暗地里逐渐还是不断涉及这些事情。朝中也渐渐出现各皇子的拥护者,皇上对此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要太过分就可以。
但还有一事,一直像根刺梗在他的心间。
岚妃。
对,就是他的母妃。如今看起来母妃的确是荣宠至极,这也让兰氏的地位水涨船高,可以看出来他的舅舅当今二品内阁副辅事兰代文脸上得笑容一天比一天深
扶风坐在床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喘着气。
之前与那倒霉祖宗打了一架就把自己的伤口重新开裂,刚刚有弯腰锯木时一下又用力过猛结成那薄薄血痂有撕裂开。
好疼。
虽然身为习武之人,流点血不算什么,但是她自恃武功高强没有什么真正强大,因而基本也没有受过什么伤。
而那一夜太混乱以至于她都麻木没有任何感觉,所以这些伤口到现在才感觉到。
扶风皱着眉头,身上大概有三处大伤口,有一处是箭伤,直接是贯穿骨头,此时想想不禁有些后怕,连她自己都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支持她逃了那么远。
她只知道自己在受伤之后吃了师父不久前给自己的竺天丹,师父果然有很多好东西,那天有机会要多拿点才是。扶风毫不愧色的想到。
……
雾鸣山
半山腰一个隐秘的木屋院落里,一个慢悠悠摇着太师椅的男人突然停住打了个喷嚏,然后四下望望,紧紧了灰色的袍子,好像感觉很冷似的,然后裹紧衣服又睡过去了。
然后看了不远处在三个人影不知是喜是忧的叹了口气。
在地上坐累了嫌屁股硌得慌,又爬上床上的躺着的某只,躺着床面无表情的望天。
扶风终究还是不知道唐宫羽真正的性情,毕竟她在郦国,听到的也只是一些只言片语,即使在父亲的书房和师父的观书天阁里看过他的身平事迹,但终究是带有笔者个人主观思想的,并不完全一样,更何况越是他这种人,行走朝堂世间就越需要带上一张厚厚的面具。遇到这种情况就只能静观其变吧……
就这样想着想着,扶风一点一点放下戒备渐入佳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