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借过一下。”扶风也懒得理面前这个男人,只想去落云楼处理一下事务好赶紧回自己的宅院,于是摆摆手道。
“唰。”一把青钢剑挡在扶风眼前。
扶风不怒反笑,只觉他的侍从还如那日般无礼,眼角随意一瞥,看见那侍从剑鞘上面的挂饰,深绿色的彩菱稷下面缀着一串淡绿色流苏。
这种彩菱稷自己见过,是曾经哥哥去大渝边境带回来的特色挂饰,郦国与宛国好像都不常见到此物。
面前这个玄衣男人曾经说过自己不是大唐宛国之人,那么他莫非是大渝的人,扶风眼光一掠,抬眼笑道“还有何事?”
少女依旧无畏面对冰冷的长剑,还是笑得那么无所谓,还真是有意思呢,琉璃般的眼眸愈发变得变幻莫测。
突然后面大力袭来,一个白布捂住自己的嘴,扶风挣扎了两下,但是很开便软了下去,玄衣男人挽住扶风下滑的身体,然后随手将她扔给一边的侍卫。扶风就如一个破布麻袋般被侍卫背在肩上,便扬长而去。
垂下的发髻挡住扶风的脸颊,也挡住她嘴上噙着的那抹诡异的笑容。
望江楼人声鼎沸没有人会注意这个角落发生的事情,即使看见也是不想惹祸上身,闭眼离开。
只有一隅华丽的衣角静静站着楼上转角处,默默将刚刚一切的事情尽收眼底,手中的罗扇掩住半脸容貌,眼中波澜起伏,半晌向着楼上走去,只留下丰腴的身影。
再次睁眼,扶风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床上,而手脚早已被捆绑。
揉了揉头痛欲裂的额角,自己虽然知道那群人想要掳走,但是没有想到这蒙汗药药效如此强劲,自己撑到后半夜还是没忍住睡过去了。
直觉告诉她,那个男人不会随便随便的对她动手,但还是警觉的环顾四周,格局很是奇怪,此屋墙壁涂抹糙劣,但是墙壁上却挂着价值连城的国手邕勒的山水画,窗棂陈旧但是窗台上却摆着一开就是官窑才有的青花珐琅彩的花瓶,屋内既有用了一半的蜡烛,烛火一旁还悬着白天依旧熠熠生辉的水晶雕花灯……
这房间还既有清贫之物,又有价值万金的奢侈华物,真是矛盾啊。
“你醒了啊。”玄衣男人进来,躺在床边的太师椅懒懒说道,语气轻松好像二人认识已久。
“……”
“饿么?”那人没有在意扶风的沉默。
“我认识你吗?”扶风无奈的问道。
那人轻轻摇了摇头双手交叠将下巴垫在上面,目光斜掠举手投足见尽显魅惑,“但是我挺想知道你是谁。”
“你是宁王的人还是萧王的人,亦或是顺亲王的人。”头一歪,眉梢一弯,丹凤眼中充满笑意,似乎已经准备好自己心中所要的答案,“你知道我看人一直都很准的。”
“我是皇上的人,信吗?”
那人笑容一僵,没想到面前四肢被缚住的女子会这般回答,撞见她嬉笑的眼神,咧开的嘴角以及白花花的牙齿。记忆里从来没有遇到有人敢用这般态度,愕然失神一瞬便又恢复笑盈盈的模样,眼神充满探索的目光。
“还真想试试呢……”低声飘若絮语。
那人拍掌两声,几名侍女静静在那男人身边的桌子上摆下几盘菜,然后又悄然退去。
香气渐渐飘到扶风的鼻端,才意识自己早已饥肠辘辘,不动声色的咽下唾沫,自己还未摸清这男人的底细,还不能轻举妄动。
“喂,没听见我刚刚的话吗,赶紧将我放下。”见这男人拿起筷子准备吃饭,扶风说道。
“呵呵。”那人夹起一个桂花糕小口尝着。
扶风反绑的双手慢慢的蹭着,袖中肘间贴身藏着一柄柳叶小刀,一点点蹭着将其捋下来。
“真不知道你长得也算不错怎么就会对我感兴趣。”对座的男人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既然你猜我的身份,那么我也来猜猜你的。”
扶风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的在身后将小刀蹭下来,“看你这般饥渴的模样就跟没见过女人似的,啧啧啧一看就不是宛国的”小刀滑到小臂处,“你是郦国的还是大渝的呢?”因为过于紧张,扶风额头出了些薄汗,但还是躺在床上仰着头看着慢条斯理吃饭的男人。
桌边的男人果然放下筷子,撑着下巴有趣的看着床上微曲着身子的女子。
“不过啊,你藏的还是不够好,终究还是被我发现了。”快了快了,冰凉的柳叶小刀已经到了腕间。
那人依旧不为所动,因为背对着窗户逆着阳光,扶风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只能凝神听着他呼吸的频率,但是又要集中精神解决袖中小刀,感觉身心乏力。
终于,刀子穿过绳索来到掌心,轻声道“是吧,来自大渝的客人。”
那人的呼吸依旧绵长而轻不可闻,扶风逆着光眯眼望着他,不清楚他下一步要干什么,但是手中削铁如泥吹发可断的柳叶刀足以一击毙命。
“你还饿么?”
------题外话------
今天长春下了好大一场雨,结果刚洗的头发又被淋湿,被自己蠢哭
不知道你们看没看过一部韩剧叫‘花郎’,感觉挺有意思的,主要里面的人都比较养眼,讲的都是一些兄弟情,每每看到他们嘴角都不禁挂上姨母笑,哈哈,安利给你们哟
最后依旧感谢你们我的,你们的围观是我写下去的动力
明天依旧是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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