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两个月前的自己,困兽犹斗于巷子之中,不甘也不屈,被人追杀千里,最后跌落尘埃然后死而复生。
“你知道他是谁吗?”唐宫羽坐在那里淡淡地问道。
“那便能眼睁睁看着吗?”
“这是他的命。”
依旧声音清冷,但是此时扶风听着却忍不住冷颤,她呆呆看着外面的杀戮,这最后注定是死亡,这是他的命便能让她最后坐视不管,草菅人命吗,虽然知道唐宫羽的雷霆的手段,如今果然残酷,那他那夜为什么会挽救濒临死亡的自己?为什么伸出那双冰冷的手?
扶风不语,她不认识他但是直觉告诉她今夜这人如果不救必死无疑,就在两月前那血迹斑斑的夜晚带着刀剑铁腥的气息,以及那最后的救赎……
那人突然利喝,身形暴起带起血滴四溅,挥剑斩下,剑光劈开晦暗鸿蒙,跃起清光如许,剑势隼烈杀意逼人,斩落面前两个黑影,剑势依旧不停,直扑他们的马车,车帘“唰”一声吹开,猎猎作响。
一剑落下,那人也如流星般跟着陨落,跌倒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最后的反击耗尽心力,如今内腑空空手腕也早已酸麻,但是身后还是有两个漏网之鱼。
此时已然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握着剑柄跪在地上,努力不让自己滑落跌在地上。
嘴角微微颤抖,喃喃道“阿姐。”
阿姐曾告诫过他,死亡不可怕但是要死得有尊严,如今自己竟然会葬身在这群宵小手中,再一想到那里的杀戮,忍不住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天空长啸一声。
扶风闭了闭眼。
身边的唐宫羽自始至终都不曾抬眼,仿佛自己不过是观赏一处皮影戏,毫不关己。
那一声长啸直冲苍穹,让她心也仍不住颤了颤。
那人身后的两个幸存者试探的靠近那人,举起刀剑想要从身后偷袭,想着马上便可以完成上面交下来的任务,嘴角泛起阴险森凉的笑意。
扶风呼吸一窒,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身侧,而此时对面的他早已轻轻阖上眼帘,像是困乏。
两个月前,那个人在深冬之时剑指她的眉心,眼中如冰晶般冷漠,风一吹便是碎雪浮动,只要他愿意他再向前一寸便可以收掉她的命,但是他却选择放下剑尖,如今面对这似曾相识的景象却选择闭眼旁观。
心思一动。
马车中的扶风手指一弹,两抹流光迸射出指尖,还未察觉踪迹,便没入那两个黑衣人的身体,那两人身形一抖便僵硬地倒在地上。
扶风收回手,若无其事坐回自己的座位之上,表情麻木,仿佛外面所发生的一切与自己无关。
“走吧。”唐宫羽终于开口。
肖元听闻不敢耽搁,赶紧催促马车前进,就这样马车碾过那些尸体,辘辘从那人身边经过。
锵然一声,那人终于支撑不了,倒在地上。
巷口深深,血腥冲天,一地残臂断肢,血肉模糊的尸体,血水逶迤一地,像是绽放一地的红色大丽花,诡异妖艳。
不一会便到了扶风的府宅。
“这个你拿着,等会可能下雨。”唐宫羽叫住扶风,交给她一件黑色的长袍,入手滑腻,仔细一摸上面竟然是一层上好的水貂毛,往往貂毛披风都是厚重,但是这件却是轻薄,穿起来极其轻便。
扶风接过那间连帽披风,掌心一凉,一颗浑圆的物体划入手心。
扶风抿了抿嘴,出了马车。
此时亦是黑云压城城欲摧,但是那雨点迟迟未下,从宅门走到她的睡房不用多长时间,根本不用这件防水的貂毛披风,扶风随意挂在臂弯,晃晃走向自己的睡房。
点上烛灯,房间顿时亮堂不少,扶风拖着疲惫的身躯,倒了些凉水,就水咽下那颗浑圆的药,咽下药吹灭烛火便倒在床上。
不一会天际一道闪电劈下,霎时将屋中照亮,但是屋中却空无一人,只剩下一床凌乱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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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新角闪亮登场,哦不是悲催登场,让我们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吧
也不知道这个新角长得如何呢
最后依旧感谢你们我的,你们的围观是我写下去的动力
明天依旧是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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